誰都不清在美洲生活著多少華人,但從澳門官方記載的信息可見一斑。 WwWCOM
自從鴉片戰爭後,西班牙就通過澳門大量輸入華工,用於開南美的古巴,從184年鴉片戰爭到1874年禁止澳門“苦力貿易”期間,每年運往拉丁美洲的華工數以萬計,官方記載的數據是運往古巴的華工為11481人。
這還僅僅是官方記載的數字,沒有記載的具體有多少沒人得清。
這些華工命運極為悲慘,他們生活條件極端惡劣,從事的工作極端艱苦,又受到西班牙殖民者的殘酷虐待和壓榨,到1874年,十餘萬人隻剩下584人。
美國的華工狀況也一樣,美國在修築太平洋鐵路時,雇傭了過一萬五千名華工,當時僅僅在美國加州就有五萬人,他們中的百分之九十是青年男子,就全美來,目前生活的華人大概是十五萬人。
雖然在美國的華人很多,但眼前的這個人是李牧遇到的第一個華人。
“找輛馬車,送醫院。”李牧心急如焚,也不知道地上的人傷勢到底有多重,還是先送醫院再。
“別——別去——”地上那人居然沒死,聽到李牧的話,地上那人斷斷續續的。
“你傷的很重——”李牧心翼翼的扶起地上那人,不顧那人滿頭滿臉的血汙,半跪在地上把那人的頭抱在懷裏。
查德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把水壺送到那人嘴邊,輕輕喂了幾口。
“老子讓你跑——讓你跑——”嚴虎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看樣子嚴虎已經抓住那個拽辮子的家夥,正在一旁泄憤。
李牧不管那人的死活,隻是高聲提醒了一句“聲點”,然後怒罵聲就不再傳來,傳來的隻有沉悶的踢打聲。
“我——我沒事——”李牧懷裏這人喘了幾口氣,看清楚李牧帽子上警徽的一瞬間有點激動,等到看清楚李牧的麵目,又重新安靜下來:“你——是清國人?”
這人使用的是漢語,而且還是北方語種,好像是南直隸一帶的口音,李牧也用漢語回答:“對,我是清國人——”
雖然李牧不喜歡“清國人”這幾個字,但不管李牧願不願意承認,此時“清國人”就是華人的代表,李牧這會兒不想解釋“清國”和“中國”的區別,先讓懷裏這人穩定住才是正經。
“家裏——好嗎?”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頓時讓李牧鼻子酸。
“家”,對於華人來,真的是很有特殊意義的,兩個情投意合的人組成的家庭是“家”,出門在外一個村落甚至一個鄉鎮就是“家”,在這離家萬裏的美國,東方那片令人魂牽夢繞的土地是所有華人共同的“家”。
“不大好——”李牧不想多談清帝國,簡單糊弄過去就麵對現實:“你怎麼會在這裏?那些人為什麼打你?”
地上那人先是掙紮著坐起來,然後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嘴裏恨恨道:“我是斯普林菲爾德兵工廠裏的工人,今是薪水的日子,這些人知道我今薪水,就在這裏等著我——”
“你的薪水,兩個美元?”李牧很驚訝,兵工廠裏的工人,按應該是高技術、高附加值的吧,每個月隻有兩美元,這也太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