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是競爭關係,並不是敵對關係,甚至他們之間的合作和競爭相比要更多一些,所以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的身份也不是從一而終的,如果某位民主黨人更換黨籍,把自己的黨籍改成共和的,那麼也不算是背叛他們所處的階級。
因為他們都是統治階級。
一個很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南北戰爭民主黨失敗之後,就有大批民主黨人改換門庭,加入共和黨黨籍,這幾年的情況也是一樣,或許是共和黨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又有部分共和黨人把自己的黨籍換成民主黨。
這都很正常。
李牧想要做的又更加過分一些,是希望阿奇爾·特裏薩在民主黨內部發展“內鬼”,這肯定會引起某些人的抵觸,所以人選很重要。
其實也不算過分,畢竟有民主黨的珠玉在前,李牧隻能算是被動反擊。
“如果要拿到切實有效的消息,那消息提供者的級別要足夠高,最起碼也要供職於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否則級別不夠,就算是發展了也沒用。”阿奇爾·特裏薩回過神兒來,終於感覺到李牧的要求有多麼棘手。
供職於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並不一定僅限於委員,民主黨的全國委員會是一個龐大的機構,工作人員足足有上百人,這些人雖然本身並沒有什麼影響力,因為所處的職位比較關鍵,接觸到的消息等級就比較高,如果李牧能在民主黨全國委員會中發展內線,那麼民主黨對於李牧來將會沒有任何秘密。
“確實很棘手,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李牧當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否則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
以李牧在印第安那州和亞利桑那州擁有的土地數目而言,如果李牧真的讓阿奇爾·特裏薩牽頭搞起農業協會,那麼多的不,保阿奇爾·特裏薩一個眾議員還是沒問題的,這絕對是一份大禮,也隻有在李牧這裏,眾議員的身份才這麼不值錢。
雖然眾議院的權力不如參議院大,但是全美範圍也就隻有幾百名眾議員而已,所以對於普通人來,眾議員已經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最起碼對於現在的阿奇爾·特裏薩來是這樣。
以前在德克薩斯棉農協會,阿奇爾·特裏薩身為副會長當然也和政客打過交道,雖然阿奇爾·特裏薩也曾經想過進入政壇,但終究影響力還是不夠,現在有這個機會,應該是已經遠遠超出阿奇爾·特裏薩的意料之外。
不下本錢也不行,如果給李牧足夠的時間,或許李牧會好好謀劃一番,結果應該也會令人滿意,但是大選已經迫在眉睫,李牧沒有時間再去徐徐圖之,所以隻能借助外力,否則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達到目的。
李牧已經感覺到,民主黨在共和黨內部肯定是有眼線的,所以民主黨肯定也會對共和黨有所防範,在這個前提下,李牧讓自己的手下去接觸目標人物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所以李牧這才找到阿奇爾·特麗薩。
也算是人盡其用吧。
阿奇爾·特裏薩當初能毫不猶豫的拋棄在德克薩斯州的產業來到紐約,可見其本人也是一位殺伐果斷的人,李牧的選擇確實沒錯,僅僅是一個星期之後,阿奇爾·特裏薩就給李牧帶來了驚喜。
其實這正是紐約州長選舉開始投票的日子,李牧原本是要幫阿瑟站台的,不過阿奇爾·特裏薩的電話改變了李牧的行程。
“道格,確定就是他嗎?”李牧的表情一片茫然,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印象。
“是的,非常確定,道格經常將他的文件帶回家,所以他的情婦伊麗莎白能夠輕而易舉的翻看他的皮包,而據我所知,這位伊麗莎白就是靠出賣情報為生的。”阿奇爾·特裏薩的聲音裏透著輕鬆,或許就連他本人都沒想到,驚喜來得是如此之快。
“好的,我知道了。”李牧掛掉電話,抬手喊來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