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家人心中,從李牧當初一擲萬金買下他們全家人時開始,初雪就是李牧的人。
或者,嚴家人全都是李牧的人。
生是李牧的人,死是李牧的鬼。
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忠誠的理解就是這麼簡單,他們沒有二十一世紀人們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這句話可不隻是而已,很多人把這個當做做人的基本原則,忘恩負義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是極少數,但一個人被貼上“忘恩負義”的標簽,那麼他將會被全社會所排斥。
這個時代,主人和仆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那麼純粹,今李牧把他和初雪的關係定位為雇傭關係,但其實在旁人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主仆關係,甚至包括威爾和格洛莉婭在內,都已經默許了初雪的存在。
不能給初雪一個婚禮,已經足夠讓李牧內疚了,所以李牧不能再讓初雪傷心…
……
第二一早,當李牧起床的時候,初雪已經和往常一樣,早早的為您們準備好了今要穿的衣服。
李牧還是敏銳的注意到,初雪換了發型,梳了一個已婚婦人的發髻。
李牧並沒有多少初嚐滋味的感覺,就像是在一起了幾十年的夫妻一樣,李牧很正常的起床洗漱,然後在吃完早飯之後離開家門。
“梅森,去總統宮…”李牧準備去找尤利西斯·格蘭特,繼續從官方方麵推動通過1877年政府財政預算。
離開落櫻湖,來到華盛頓廣場,李牧讓梅森下車買了幾份報紙。
果然,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報導了馬丁·羅賓遜因車禍身亡的消息,讓李牧感到欣慰的是,並沒有報紙惡炒寶馬汽車就是肇事汽車,報紙的焦點都集中在這,到底是不是一個陰謀上。
這時候,所有的報紙都表現出來了應有的謹慎,並沒有報紙盲目猜測到底是誰主導了這一切。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李牧和威廉·範德比爾特,但是卻沒有報紙敢於直接指出,甚至連隱晦的影射都不敢。
開玩笑,不管這事兒是被誰主使的,可以肯定的是,幕後凶手一定能量極大,連參議員都敢下手,就不用一個的報社記者了,誰要是敢在這時候大放厥詞,那可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總統宮的走廊上,李牧碰到了國務卿漢密爾頓·費什,和漢密爾頓隨意聊了幾句。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漢密爾頓看向李牧的目光非常複雜,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別人會顧及幕後黑手的勢力,漢密爾頓·費什卻不需要顧及,這多半是因為漢密爾頓·費什卸任在即,同時漢密爾頓·費什也是共和黨人。
有了這兩個先決條件,所以不管幕後黑手是李牧還是威廉·範德比爾特,他們都沒有針對漢密爾頓·費什的理由。
“知道,真讓人遺憾…”李牧點頭,並沒有太多,這時候的越多也就錯得越多。
“是啊,真令人遺憾,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漢密爾頓·費什歎氣搖頭,並沒有繼續追問。
對於一名政客而言,使用暴力手段物理層麵鏟除對手實在是太極端了,所有的政客都打心底裏反對這種事,如果不是事關生死,誰都不會走這一步。
不過事關生死的事,在美國政壇也不罕見,比如偉大的林肯總統,就是在十幾年前慘遭槍殺,而且是近距離的行刑式廝殺,馬丁·羅賓遜的事不免又讓很多人聯想起這件事。
據當時遭到暗殺的還有副總統安德魯·約翰遜,安德魯·約翰遜幸運逃過一劫,這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劇發生。
這麼想的話,馬丁·羅賓遜的死倒是讓人可以勉強接受,有民主黨的初一,就有共和黨的十五,誰都別誰。
“或許有人不這麼認為,濫用公權力是一種可恥的行為,當然這個代價確實是慘重了點…”李牧並不認為馬丁·羅賓遜自己就沒有一點責任,還是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