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牧來,死掉的日本人才是最好的日本人,這種心態,大概就和美國人恨英國人差不多。
當初白起他們去琉球的時候,李牧雖然沒有明,自己為什麼恨日本人,但曾經隱晦的表達過自己的意思,所以不管白起他們做的有多過分,李牧都不會幹涉。
這種放任自流,或者是一定程度上的縱容,終於在兩後,造成了一個更大的悲劇發生。
第一旅團占領熊本之後,按照原定計劃,第一旅團繼續向北推進,將熊本的控製權轉移給德川立言,熊本也因此成為德川立言第一個實際意義上控製的日本地區。
按照白起所了解到的情況,德川立言此時首先要做的是安撫地方,為此甚至要暫時寬恕某些在“倒幕運動”中犯下錯誤的人。
不是德川立言不想秋後算賬,而是現在還為之過早,等德川立言的統治穩固後,德川立言有的是時間慢慢算賬,那些在“倒幕運動”中犯下錯誤的人,終究都會付出代價。
白起還是低估了德川立言性中的瘋狂,或許是失去幕府庇護的這些年,德川立言受過太多苦,這導致德川立言在大權在握時,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內心深處的滔恨意。
僅僅是兩之內,德川立言的手下在熊本逮捕了將近16000人,其中超過半數未經任何審訊就被處死。
考慮到此時的通訊狀況,李牧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5月中旬,白起將熊本縣的管轄權轉移給德川立言也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月,李牧並不清楚,在這一個月內,熊本縣又有多少人遭遇毒手,但從德川立言在接受熊本縣管轄權兩內的表現,李牧大抵可以推斷,那一定是個駭人聽聞的數字。
在日本,也有《回聲報》的特派記者,在李牧得知消息的同時,《回聲報》再次對發生在日本的事表現了特殊關注,《回聲報》不僅詳細報道了德川立言的暴行,而且把這件事稱為是“發生在文明社會邊緣的人道主義災難”。
還好,迫於紐約記者協會的壓力,《回聲報》這一次沒有將矛頭對準李牧和駿馬集團,隻將責任歸咎於德川立言,但通過前段時間的鋪墊,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德川立言和駿馬集團的關係,所以李牧現在是怎麼都不清。
“這麼做,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就連威爾都對這件事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海斯入主總統宮之後的第一份軍事調令,就是將第一騎兵師撤離賓夕法尼亞州,返回紐約。
對於這份調令,威爾本人並沒有任何意見,相反還比較開心,因為這可以讓威爾有更多時間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但除了威爾,似乎全社會對這份軍事調令都不夠滿意。
共和黨人不滿意,是因為海斯通過這份軍事調令,從一定程度上表示出對民主黨的妥協,這對於共和黨來無異於是背叛,尤其是那些守舊的共和黨人,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民主黨人之所以不滿意,是因為海斯在妥協這件事上做的還不夠徹底,在民主黨人看來,華府如果想真正向民主黨人釋放善意,那麼就應該賦予南方各州充分的自主權,尤其在稅收和立法上,華府不應該對南方各州有所限製。
關於這一點,海斯是真不敢鬆口。
華府之所以限製南方各州,目的還是為了保持美國的統一,如果還是真的賦予南方各州充分權利,那麼不定會導致另一場南北戰爭的爆發。
李牧在這件事上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海斯當初作出決定時,也並沒有征求李牧的意見,所以李牧想看看,海斯能不能順利熬過這一場輿論風波,如果能,那算海斯有本事,如果不能,那麼海斯就不得不向李牧求助,這不定會修複李牧和海斯之間原本已經處於破裂邊緣的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死的又不是美國人,隨他們去吧…”李牧對那些遭遇毒手的日本人一絲抱歉都欠奉,即使是有歉意,也應該是德川立言有,和李牧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