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和詹姆斯·加菲爾德之所以要對政黨分肥製開炮,推行“文官政治”,很大程度上也是順應社會潮流,畢竟和職業的政治家相比,軍人治國實在是太不靠譜,能夠率領軍隊在戰場上贏得勝利的人,並不一定能夠率領國家走上繁榮富強,在尤利西斯·格蘭特之後,軍人遲早要回到軍營裏,去做純粹的軍人,政治還是交給政治家,大家都別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阿瑟是標準的政黨分肥製獲益者,他是美國曆任總統中資曆最淺的一個,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教師,阿瑟一路飛黃騰達入主總統宮,靠的不是卓越的個人能力,也不是深厚的家庭背景,隻是因為在每一個關鍵的人生十字路口,阿瑟都選對了方向,所以才能走到今這一步。
也正因為如此,阿瑟當總統後麵臨的情況可想而知,可以除了李牧一係的資源之外,阿瑟在美國政壇根本沒有任何朋友,這種情況下別勵精圖治,能平安待到任期結束,阿瑟都要謝謝地,所以“示弱”是阿瑟現在最好的選擇。
事實也就是這樣,雖然僥幸成為美國第二十一任總統,但是阿瑟連決定國務卿人選的權利都沒有,詹姆斯·布萊恩擔任國務卿,還是詹姆斯·加菲爾德做出的決定,在沒有找到足夠的盟友之前,阿瑟要一直戴著麵具。
當然了,這個麵具,阿瑟就沒必要戴給李牧看,總統也是需要朋友的,這和盟友是兩個概念。
“不用這樣切斯特,你現在是總統了,是美利堅的國家元首,任何人都要對你保持尊敬,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李牧會給阿瑟最大程度而支持,其實這一切原本都不用阿瑟承擔,如果詹姆斯·加菲爾德沒死,阿瑟還是那個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副總統,不需要為任何事負責,不需要為任何事擔心,是李牧一手把阿瑟推到今這個位置上,某種程度上來,李牧是要負責任的。
“那又怎麼樣?我不是亞伯拉罕,我不是尤利西斯,我沒有他們偉大,我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裏,原本我以為副總統是最適合我的職位,總統已經超出了我的心理預設,我要是告訴你,我現在就想回紐約,你一定會笑話我,畢竟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職位,但是,誰會在乎我怎麼想呢?”阿瑟現在不清楚是醉了還是沒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瑟現在還願意向李牧敞開心聲,這就夠了。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人願意完全向他人敞開心扉,這就像是大庭廣眾之下裸奔一樣,沒有絲毫的安全感,特別是對於阿瑟這樣的人來,處驚不變老謀神算幾乎已經成了合格政治家的代名詞,這可惜阿瑟不是,他根本就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就被急匆匆推到前台,看阿瑟眼裏的血絲就知道,估計他這幾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李牧還想點什麼,讓阿瑟能輕鬆一些,隻可惜沒有更多機會,這可是總統就職典禮的答謝午宴,參加的人數有百餘人,每個人都值得認證對待,因為詹姆斯·加菲爾德的意外太突然,很多人都和阿瑟沒有多少交情,所以很多人都想和阿瑟喝一杯,聊兩句,最起碼加深一下印象,所以很快就有一幫人端著酒杯過來,阿瑟馬上就迎上去,當了這麼好幾年的州長,這點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你們在什麼?”洛克菲勒也參加了阿瑟的就職典禮,看著阿瑟在和一群人觥籌交錯,洛克菲勒主動湊到李牧身邊。
“還能是什麼,我們的總統先生想辭職,我告訴他再等等,不是誰都想當總統。”李牧對洛克菲勒不隱瞞,其實洛克菲勒和阿瑟的關係也不錯,當然沒有李牧和阿瑟的關係這麼好。
“哈,這可是個大新聞,我們以前有主動辭職的總統嗎?”洛克菲勒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先例。
開玩笑,也就阿瑟這麼個奇葩,最總統職位不當是回事,換成是其他人,沒事偷著樂還來不及呢,誰會主動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