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屬實(1 / 2)

陳宜寧搖搖頭:“拓跋謐,你快走罷!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拓跋謐猛的上前一步拉住陳宜寧的手:“寧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母親我也可以一並接過去!”

拓跋謐竟敢對她動手動腳!陳宜寧大怒,正要厲聲嗬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拓跋謐!你竟敢到明月山莊來撒野!”

拓跋謐和陳宜寧都驚得扭頭往後看去。

陳泓披著狐裘大氅,帶著一個黑衣隨扈,正怒氣衝衝的從亭子後走過來!

陳宜寧慌忙掙脫拓跋謐的鉗製,朝陳泓奔過去:“父親!”

陳泓咬牙啟齒看著陳宜寧道:“我養的好女兒!季將軍屍骨未寒,你竟和逆賊私下來往!”

聽陳泓提到季淵,陳宜寧心裏痛了一下,忙辯解道:“父親!女兒並沒有和拓跋謐私下來往!今日是他闖入山莊,正好撞見女兒!”

見陳泓突然出現,拓跋謐也不慌張,氣度悠閑的走到陳泓跟前:“陳儉事,許久不見。”

陳泓伸手怒指著拓跋謐道:“拓跋謐,你膽子好大!亂臣賊子,竟敢擅闖國師山莊!”

拓跋謐笑的雲淡風輕,對陳泓的辱罵置若罔聞:“陳儉事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陳泓沒想到拓跋謐臉皮這般厚,一時倒愣住了。

拓跋謐微微一笑:“我所求者,正是她!”他揚起手指了指身側的陳宜寧:“我要求娶陳宜寧為妻,望陳儉事成全。”

“你……你!”陳泓氣得臉紅脖子粗,拓跋謐一個逆賊,竟然想娶他的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陳家也反了呢!

拓跋謐反手拉了陳宜寧手,大笑道:“陳儉事既然不反對,那就是允了!嶽父大人,如今京都局勢複雜,我先帶了寧兒出京,待掃平了大齊,再接您坐享榮華富貴!”

說著,身形一頓,便準備發足飛奔。

突然,從陳泓身邊的黑衣隨扈手中閃出一枚石子,砰的一聲正擊在拓跋謐手腕正中!

刺骨的疼痛讓拓跋謐訝然睜大了眼朝隨扈看去,他萬萬沒想到,陳泓一介文官,身邊竟有這樣的高手!

那隨扈容貌平凡,身手卻甚是了得,翩翩一個飛翻,陳宜寧還沒看清,他已經和拓跋謐對打起來。

拓跋謐手中的一柄寶劍舞得銀光四射,奈何那隨扈技高一籌,眼見著拓跋謐已經落了下風。

陳泓站在旁邊,一邊觀戰一邊大笑:“拓跋謐!你就乖乖受死罷!這是梁國師的弟子,皇上身邊的暗衛都是他一手調教的!隻怪你有眼無珠,竟撞在他的手上!”

話未落音,黑衣隨扈已經重重一掌打在了拓跋謐的胸口,拓跋謐蹬蹬蹬朝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一線猩紅的血痕,從他的嘴角緩緩蔓延,讓他白皙俊雅的臉,有了幾分妖異的淒美。

拓跋謐捂住胸口,用劍尖撐住身子,卻不去看那隨扈,一雙眸子定定朝陳宜寧看過來:“寧兒,我是認真的。你願意跟我走嗎?我會好好照顧你,季淵能給你的,我全部都給你,季淵不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

已經被人打成重傷,眼看插翅也逃不出明月山莊了,偏偏還信誓旦旦的對她說這種話。陳宜寧想笑,眼淚卻一下子浸濕了眼眶。

陳泓見狀大怒,指著拓跋謐對隨扈說:“殺了他!快殺了他!”

自家女兒跟亂臣賊子有瓜葛,這不僅有失身份,簡直是罪無可赦!

黑衣隨扈應了一聲,劍光一閃,便要朝拓跋謐刺過來。

陳宜寧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她的身子已經擋在了拓跋謐身前:“不要!”

陳宜寧伸出雙臂護住拓跋謐,含淚對陳泓道:“父親,三王爺叛亂,他事先並不知情!求父親放他一條生路罷!”

陳泓怒道:“你快閃開!拓跋謐亂臣賊子,人人得誅之!”

陳宜寧拚命搖頭,淚水紛紛落在地上:“父親,您就當今日並沒有碰見他,放他走罷!”

黑衣隨扈為難的看著陳泓,陳宜寧是侯門千金,他身為男子,沒有動手去拉開她的道理。

陳泓氣得臉都扭曲了,親自走過來正想把陳宜寧拉開,拓跋謐輕輕將陳宜寧推開,嘴角雖有血痕,臉上去帶著笑意:“寧兒,原來你對我並非全然無情。”

陳宜寧搖頭想要解釋,她並非對他有情,隻是他是為尋她而來,她沒有辦法看到他死在劍下,這麼重的一份情,她承擔不起!

見拓跋謐推開陳宜寧,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外,陳泓忙朝隨扈使了個眼色,那隨扈身形微動,正要衝上來,拓跋謐已經抬起手往脖頸上一抹,劍光一閃,鮮血頓時如噴泉般狂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