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問我寶藏的秘密?難道你知道?殺了我不相當於毀了整個旭日的寶藏嗎?”如心握住了最後一個籌碼,多說其它的也無益處,秋如意眼中的殺意逐漸濃厚。
逐月堂的人,從來沒提過寶藏的事情,是因為知道還是有內情。原來,做人真的不能太不理世事。
“你想拖延時間等陳信堯來救你?別癡心妄想了!今日,你必死無疑。旭日的女皇,會是我的位置!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寧可我負天下人,切莫天下人負我秋如意!我忍辱負重策劃那麼多年,絕不會讓它落空!一切都是由命生成嗎?那我就扭轉命勢!寶藏嘛,不過是策劃的用來滅掉秋家的導火線,一個假象而已。世人總是貪婪的,你看,搶得多厲害!哈哈……”秋如意笑著,原本清秀的臉擠得有些畸形,看著如心一陣陣的惡寒!
一個謠言惹起了江湖朝廷風波,一個謠言喪了無計的生命。一個謠言引起的血案,如心不禁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好,我現在就送你上路!”那抹笑刺激了秋如意心底最深的痛,心一橫,執起軟劍使勁往前刺,隻有三寸的距離,稍微一使勁,她就死了,自己就得到了一切了!
如心閉著眼,嘴角噙著笑。想到了那句“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風,依舊呼嘯而過,卻沒有預期的疼痛,隻有“啊”的一聲之後,“哐當”作響。
如心睜開眼,看著嫣紅的血一滴一滴滾落,濺在那沙塵之上,留下斑斑點點,觸目的豔紅,比那斜陽邊的霞雲更是火紅。
秋如意護著手腕,想止住不停汩出的血液,滿臉的痛苦。目光卻狠狠直視著左偏方的那個衣冠楚楚的冷漠男人,以及他背後一動不動的黑衣人。
他身上的霸氣讓秋如意不自覺的想退縮,但是卻不甘心。
“你是誰?為什麼多管閑事?”這次不容許再出現差錯,否則便要失去一切了。
風傲行餘光掃過秋如意,不予置理,眼光深邃地盯著如心,“你是秋如心?”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尋尋覓覓要找的兩個人重疊了。可一切,似乎不如想象般順利。
“想必剛剛我們的談話你也一字不差的聽了去。所以,若是為寶藏而來的,怕是讓你白走一趟了!”如心失去了秋如意緊密的壓迫,身子不自覺往前挪了幾步,離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遠了幾分!
“我問你,你還沒回答我!”風傲行依舊麵無表情,直勾勾盯著如心,腳步往前挪動了幾分!
如心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硬的壓迫。像凝聚的強烈的氣場,團團包圍著她,動彈不得。
然,這般被問話,如心又豈會畏懼,“是與不是,與你何幹!”
“你就這般與你的救命恩人說話?”風傲行越來越欣賞她的勇氣,哪個女孩子見著這般場麵不是哭的死去活來,甚至嚇得暈了過去。而她卻依然,一脈淡然。
“我從未開口要你救我!”若非這人態度如此囂張,口氣如此惡劣,也許如心真會道一聲謝,可這人,擺明了是找碴的。
“不知感恩的女人!”風傲行冷冷地輕哼,嘴角微撇。表麵依舊冷酷,內心卻不住地騰升好感。
“狂妄自大的男人!”如心也毫不示弱。
軟弱可欺從不是她的風格。淡然隻是她的保護色。若掀開了,底下是一排排的刺。雖然細微,但若接觸便可刺入骨髓。
兩人對峙著,互不認輸,眼中皆是倔強的光芒與冷漠的表情。一個傲視天下的男人,一個漠視一切的女人。
那個黑衣人有些驚詫地望著風傲行。這是他所認識的三皇子嗎?以前隻能算是殘暴,現在,是詭異!
秋如意望著他們之間莫名的糾纏和湧動的暗流,眼眸流轉著,心底一計油然而生。迅速拾起地上的劍朝他們刺去!本來就近在咫尺,迅速一點便可!
“主子!”那黑衣人與秋如意中間隔著風傲行,若出生勢必先傷到風傲行。所以他隻能呐喊。
這一聲喊叫也讓如心和風傲行反應過來!望著那淩厲的劍鋒映著殘陽,怵目驚心。
風傲行本能一閃,才發現劍直直透過風傲行,逼近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