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完風傲行快速地放開如心,走到梳妝台對麵的窗戶那,飛身躍了出去。
君子之禮?他算得上君子?如心不禁嗤笑了一聲。
風傲行,三皇子風傲行,與太子明爭暗鬥之人?
他身上有一股霸氣,真真切切遺傳了風鄂淩的霸氣,這是分傲文所沒有的!若說皇帝相,風傲行多些,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楚霸王!
靜,靜得可怕。如心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眼睛倒映著搖曳的燭火,偶爾傳來孜孜的聲響,在寂靜的邊緣,打碎一地的情緒。
注視著紗帳上搖曳的流蘇,隨著窗戶吹進來的風微微搖晃著,蕩出一曲曲的波痕。腦海不住地閃現到聖月的這一幕幕,南宮文謙,君子奕,寒雲非,風傲行,皇帝,逐月堂……這一切一切,如心隻有一個感覺……
真亂!
一抹光線刺過眼睛,如心閃動著睫毛,睜開了眼。昨晚竟然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原來天馬行空有助於睡眠的培養。一個晚上終於過去了,如心以為會有多難熬,也不過是閉眼睜眼的瞬間。
“小姐,您醒啦?”兩個梳著宮髻,穿著翠綠衣衫的宮女端著洗漱用品和一套衣服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
如心隻是微微點點頭,便走過去梳洗。她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皇宮,待一分便會多一分是非。
“小姐換上這套衣裳吧!”那看起來較為稚嫩的宮女撐開那疊在托盤裏的衣衫。是一身鵝黃的宮裝,綴飾著朵朵小花。秀雅大方。
如心瞟了一眼那宮裝,淡淡地說著,“不必了。我這身打扮便可!”
兩個宮女看了如心冷漠的神情有些退卻,互相看了一眼,那年紀稍大的宮女又加入了勸說,“小姐,這是皇上吩咐的,還請小姐換上吧。皇上已經下朝,想必快要過來了!”
“不換!”如心依舊冷冷地說著,換上宮裝,那下一步又是什麼?這皇帝心思摸不準也不明說。如心討厭這種受控製的感覺。
兩個宮女臉色煞白,齊刷刷地跪下,安公公說這主子要好生照顧著,不能惹怒了。眼看如今是惹怒了她,還外加背上辦事不力的罪責了,“小姐!”
如心看她們急得淚水都快要落下了,也有點於心不忍。她們隻是聽命行事的小宮娥,何必遷怒於她們呢。
“你們起來吧!”如心淡淡地說著,明顯地放緩語氣。清眸流連在那鵝黃之中,心底猶豫著。
“奴婢該死,冒犯了小姐,請小姐責罰!但這宮裝乃是皇上旨意,奴婢不敢不從。”哀淒的語氣,低垂的頭顱。如心在心裏歎著氣。抗旨不尊,死罪!
“怎麼回事?這一大早的!”一道帶著霸氣的聲音響起,一襲明黃加身的風鄂淩信步踏入,走動間,皇袍上的飛龍好似躍躍欲升。
“參見皇上!”兩個小宮女依舊跪著向風鄂淩行禮。
如心望了望地上的宮女,一邊嘴裏念叨著,“參見皇上!”一遍準備下跪。
風鄂淩見了如心的動作,一把扶住,“心兒以後不必這般行禮了!”
以後?如心微微蹙了柳眉。不著痕跡地退開數步,與風鄂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是怎麼回事?”風鄂淩看著如心可以的疏離,眼神閃爍了一下,望著地上的宮女,冷冷地問著。
“啟稟皇上,小姐不願換這衣裳!”那個小宮女被風鄂淩的氣勢嚇得有些緊張,懦懦地說著。
“皇上,如今天已大亮,我是否可以回去了?”如心也不想因為她而牽連其他人。這皇宮之中,稍微不慎便是懲罰。
風鄂淩靜靜看了如心一眼,視線停留在了那一套鵝黃之上,口氣柔軟了下來,“心兒先換上這套衣衫吧!”
顧左右而言他?然,人家是君,掌管生殺大權,如心即是有怒氣也發不得,“是否換上了這套衣衫,皇上便允諾讓我們回去了?”
“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嗎?”風鄂淩望著這張既熟悉陌生的臉,眸中快速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沒有翔飛的燕子會願意留在華麗的籠子裏!”如心水眸輕輕流轉,如清澈溪水汩汩流動,朱唇輕輕吐著話語。風鄂淩的眉眼間看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