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欠你的?”巫韶雅有些張口結舌,但在對麵那雙黑曜石般閃亮黑瞳的盯視下,她想起來了自己在電梯裏做下的那些好事......好吧,她忍,反正也隻是三天而已。
“哼,原來這就是你讓我簽什麼補充協議的原因,什麼遵照你的每一句話,就滿足我的一個條件,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都是為了公事,其實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想利用我退婚而已!”想起那個冠冕堂皇的協議,巫韶雅還是覺得有些氣憤,更兼他之前提到什麼同居,還著實讓她為之心驚膽戰了一會兒,此刻想想,都不過是騙人的噱頭罷了,這家夥真真是太可惡了!
靳煜昔微微皺了皺眉,其實利用她退婚,隻是順便而已。而在這三天內,保證她的才智隻能為他所用,且沒有任何泄露商業機密的風險,才是他讓她簽這個協議的主要目的。
不過他的性格一向是不屑解釋,故而隻是微微冷笑,並不回答。
巫韶雅猛然扭頭直直地盯著靳煜昔,麵對著他的默認,心中仿佛漫起了冰涼的湖水,一陣陣發涼。雖然心中早已確定了是被他蓄意利用,但真的看到他默認時,她還是覺得悶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隨即她便在心裏狠狠地嘲笑自己愚蠢:真以為他在記者麵前那樣保護她,就是真心為她好麼,其實他隻是不想和她扯上什麼關係吧,說不定還顧忌著她會利用這些記者從此纏上他呢,嗬嗬......
她想質問他做這些事時,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她想痛罵他作為一個男人連直言拒婚的勇氣都沒有。可是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利用了她,她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他?若是她真的從他的電腦裏找到了他參與洗錢的證據,那麼她可能就是那個親手將他送進監獄的人......
嗬嗬,誰又比誰幹淨多少?大家不過都是虛偽的可憐蟲罷了。
她仰頭猛地灌了一大口水,將那哽在喉間的鬱堵,強咽了下去。
“既然已經說開了,就別藏著掖著的了,後麵你的計劃是什麼?早點讓我知道,我也好配合你不是嗎?”她望著窗外的街景,充滿嘲諷地道。
靳煜昔看著車窗玻璃上映出的那張眉眼含冰的小臉,微微皺眉:“你也不用這樣,如果今天記者們拍到的照片能起作用的話,很可能今後兩天我並不需要你再特別做些什麼了,一切明天早上就能見分曉。”
“那真是太好了。”她冷冰冰地回答。
靳煜昔皺起了眉,他不喜歡她這個口氣,哪怕她氣憤地罵他神經病的時候都比現在這個樣子要順眼得多。
他知道她在生氣,可是他靳煜昔從沒有哄過女孩子,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任由車內陷入尷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