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戴上帽子,轉身進了幽黑的巷子,如鬼魅般消失在黑夜裏。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開店。
到了月底,一上午繳話費、開卡的人較多,還加上修手機的,林銳忙得廁所都沒時間上,卻也賺五六百毛利。
店裏權限開通的事,很快就被同行知曉,又見他的店裏生意如此火爆,那些個同行已是嫉妒得紅眼。
中午,林銳才有時間坐下來吃個午飯,上個廁所,可他才吃了幾口炒飯,店裏便走進來三個年輕人,個個染了頭發,即使穿著衣服也能看到脖子上的紋身。
“老板,繳話費。”為首的紅毛走到櫃台前說。
三人,一個繳了八百,可三人居然沒掏錢付賬,直接轉身朝外走。
“喂,兄弟,還沒給錢呢!”林銳提醒對方,誰知那三個人沒啃聲,腳步反而更快了。
繳霸王費?
“靠!”飯也顧不上吃,他起身躍出櫃台,就要去阻攔對方,誰知那三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居然直接撒腿就跑。
一個人八百,三個人二千四!
二話不說,他立即展現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追出了手機店。
幾分鍾後,某巷子內。
三個家夥倒地哀嚎,痛苦難耐地抽搐,麵色蒼白。
“切,還以為多厲害,這身手也敢出來混?”林銳從三人身上搜出了五千六百塊,“話費二千四,精神損失費一千,勞累費六百,餓肚費五百,動手費五百,一共五千,兩清了。”
“你……你搶人啊!”
紅毛氣得快哭了,不就二千四的話費嗎,林銳居然拿了五千,還餓肚費?!
“出來混,總要還的!”林銳轉身走出巷子,那三個家夥心裏痛啊,要死的心都有了。
還沒回到店鋪,他大老遠就看到一群人站在外麵議論紛紛,他瞬間就有不好的預感,走上前一看,媽的,他臉都黑了。
手機店裏被砸了個稀巴爛,滿地的碎玻璃,各種配件、耳機、充電線、新手機更是都爛了。
損失最少兩萬!
調虎離山!
林銳走進手機店,但見牆上被人用油漆寫了三個大字。
滾、滾、滾!
店裏全是紅色的油漆,幾乎所有東西都毀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趙錢走進店裏,瞬間傻眼,本是來報喜的,誰知道剛好撞見這種事。
他走上前輕拍林銳的肩膀,想要安慰幾句,卻被後者那恐怖的眼睛震住了。
充血的眸子,暗黑的瞳孔,冰冷的眼神,這哪裏是人的眼睛,分明就是野獸的瞳孔,像是一頭洪荒猛獸。
“嘿,嘿嘿!”林銳咧嘴笑了,可在趙錢看來,分明就是魔鬼露出了獠牙。
“你……你沒事吧?”趙錢害怕極了,卻硬著頭皮問。
林銳沒回答,隻冷冷地笑著。
趙錢同樣很憤怒,咒罵一聲便掏出手機報警,誰知道警察來後,走馬觀花般問了幾句算是立案便走了。
“欺負人,真他媽欺負人!”旁邊開粉店的老板為林銳打抱不平,卻又敢怒不敢言。
深吸口氣,閉上眼,片刻後,林銳睜開眼恢複了正常,表情平淡,喜怒不形於色。
營業執照、係統權限都是正常流程,他可以不在乎,但砸店完全觸及到了底線,無論如何也是忍不了的。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我幫你打聽是哪些混蛋幹的。”趙錢說著便掏出手機連續撥打電話。
這條街的勢力圈子也就那麼幾個,外加他還有幾分人脈,很快便有了答案。
“賭場的人幹的。”
“賭場?”林銳眉峰微挑。
“改壩路這條街雖然不長,也就三公裏左右,地下勢力卻也錯綜複雜,光是開賭場的就有三方,擺放老虎機的有兩方,再加上一些收保護費的零散混子,當真亂得不可開交,所以這條街的治安一直在區裏墊底。”趙錢介紹道,“混子中又有區分,大混子、小混子、老一派、年輕一派,總之很複雜,統分的話又有外來派、本地派……”
林銳一點也不詫異趙錢對地下勢力那麼清楚,要知道後者可是在這條街土生土長的,不知道這些才叫怪了。
“砸店的是哪一家賭場?”
趙錢抬手一指店鋪對麵,“看見沒,那斜坡走到頂,最高的那棟民房,老東家,人稱東二哥。”
走出手機店,林銳抬頭望去,果真看到了那坡頂最高民房的尖,“我好像沒惹他們吧?”
雖然是發問,可他心裏已有了答案。
“東二哥的親大哥是你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