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
傷好了大半。
林銳恢複力很快,下床走路不是問題,揮動拳腳也還尚可,傷口傳來的痛已不礙事。
徐渃依早已回到工商局上班,童欣也很少來。
“老大,您孫子來電話了……”
手機鈴聲響起,號碼陌生中帶著熟悉。
“誰?”他接通電話。
“嗚嗚、嗚嗚嗚……”
電話裏傳來狼狽的哭腔。
這他媽到底誰呀,一個勁地哭,林銳又不好直接問,隻得安慰道:“別哭啊,到底出啥事,說說!”
“嗚嗚……”
對麵的女人非但沒說話,哭聲反而越大了!
“喂喂,天塌不下來,塌不下來!”聽到女人的哭聲,林銳一個頭兩個大。
對麵的人忽然停止了哭泣,變得一陣沉默。
多麼熟悉的話,多麼熟悉的人!
“有你在,天塌不下來,真的嗎?”
這是他對李妖妖說過的話!
“我就是你的天!”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你……你能過來嗎?”李妖妖細聲問。
“在哪兒?”
“黔城醫院!”
“這就過來!”掛斷電話,林銳脫掉病服,換上便裝。
褚熊這時推門進來,見林銳要走,便跟著同去。
兩人出了病房,來到李妖妖說的地方。
“這不搶救室嗎?”褚熊詫異。
林銳沒說話,看到了坐在冷椅子上的李妖妖和李母。
“怎麼了?”林銳走上前問。
“嗚……”抬頭看到林銳,李妖妖登時淚雨如花,彈起來把頭埋在他的肩頭哭得傷心欲絕。
“不哭、不哭……”一手環抱她的腰,一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林銳真不會安慰人,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你來幹什麼?!”李母仍舊那麼的瞧不起林銳。
“我男人不能來?”李妖妖抬頭抹掉眼淚,怒視李母,態度很不好。
“你……”李母怒視。
“好了,不哭,到底怎麼了?”林銳為李妖妖抹掉眼淚,並扶著她再次坐回椅子上。
褚熊在一旁看得有些愣神,又一個美女嫂子?!
手術室的門在半小時後打開,李父一臉雪白地被推了出來,昏迷不醒。
李父突發心髒病進了醫院,且從李妖妖的言辭上看,跟李母還脫不了幹係。
“爸、爸……”
若非林銳抱著,李妖妖真恨不得撲上去。
“醫生,我先生怎麼樣了?”李母表情也很緊張,卻不是擔心的那種緊張。
“人還在危險期,暫時醒不過來。”醫生丟掉一句話便大步離開。
一聽人暫時醒不過來,李母表麵痛心疾首,可她的眼神騙不了人,那是一種放鬆、興奮地光芒!
眾人正準備跟隨護士前往病房,忽見一群人迎麵走來,為首的正是唐家強和一名警官。
“你來幹什麼?”李妖妖冰冷如霜,見到唐家強就打惡心。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李母笑臉相迎,卻見唐家強根本不搭話,而是直接眯眼凝視李妖妖問:“我開的條件,你考慮清楚沒?”
“你……畜生!”李妖妖登時憤怒,麵色變得煞白。
“伯父的事,或許是個意外,也或許不是,這個禮還好吧?”唐家強似笑非笑。
“你……”李妖妖徹底憤怒。
李母聞言麵色驟變,忐忑不已。
瞟了一眼林銳,唐家強惋惜地搖頭輕歎,“看來你寧願躺在窮鬼懷裏,也不願做我唐家強的女人了?”
“滾,你給我滾!”李妖妖氣得渾身顫抖。
“嗬,我再送你一份禮!”話落,唐家強指著李母對身旁的警官道:“胡警官,這位就是田雅女士。”
胡警官走到田雅麵前拿出一張拘捕令,“田女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我沒犯事兒,你們是不是弄錯了!”田雅說話的底氣十分不足。
“對不起,您因涉嫌貪汙、挪用公款,並以權記以假賬,特令拘捕,有什麼問題請到法庭上說。”胡警官揮手,立即有兩個年輕警察上前銬住田雅。
“我沒有、我沒有……”田雅極力嘶吼,刹那慌了神,哀求唐家強,“唐總你快告訴他們,我沒有挪用公款,沒有貪汙,沒有做假賬!”
“對不起,警方一定不會冤枉好人。”唐家強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漠然。
同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唐家強身後走出,“田女士你好,我是家強集團的律師,這是你欠唐家強先生的錢的票據,請你在三日限期內還清五百萬欠款。”
雪上加霜!
唐家強翻臉不認人!
五百萬?
如果有錢,她早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