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泳姐找。”晨曦走到林銳麵前道,眼神蔑視,很看不起後者這種猥瑣的笑和玩弄女人的思想,且即使過去一個半月,她仍舊對那件事耿耿於懷,離開前嘟囔:“死流氓,早晚得艾滋。”
詛咒人?
林銳跳起身,跨到晨曦後麵,抬起大掌“啪”地拍在圓滑的屁屁上,還彈了兩下,“老子染了怪病也要傳染給你!”
“你……”晨曦渾身輕顫,臉頰羞紅,氣得舉拳就要揍人,卻見林銳撒腿一蹦一跳地跑進人群,“流氓,女人報仇,十年不晚!”
來到吧台前坐下,林銳輕敲台麵道:“來杯黃昏。”
“你是客人還是員工?”泳姐挑眉,動作卻沒停頓,很快便為林銳調了杯酒。
二者關係近了太多,也唯有林銳敢厚臉調侃和要酒,似乎泳姐對他這裏有某種特殊的感情存在。
“說吧,啥事?”林銳抬起酒杯,話裏直奔主題。
泳姐從吧台下拿出棕黃色檔案袋扔到林銳麵前,“裏麵的人,殺了!”
微笑著,話卻如此冰冷,林銳也都心凜,這個看似柔弱、麵含微笑的女人是條美豔而又冷血冰冷的毒蛇。
“黃昏,總讓我感覺親切。”林銳微笑間拿過檔案袋起身離開,閑了那麼久,總算來了第一個委托。
上了二樓,走進最裏麵的休息室,林銳換回一身地攤貨休閑裝,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打開檔案袋,“海豹、白毛……”
看完檔案資料,他起身離開酒吧,隱入霓虹燈閃爍的夜幕裏。
二十分鍾後,林銳站在某小區樓下,海豹哥的情婦住在十八樓,他站在樹下點燃根煙輕輕吸了幾口,眼神有些迷離和猶豫。
殺,還是不殺?
無冤無仇,自不該殺!
在泳姐手下幹三月,接了委托就得殺,糾結而又複雜。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人挽著臉上有條刀疤的矮胖男人從樓道內出來,赫然正是海豹哥和情婦佟丹丹。
林銳低頭吸煙,隨著煙霧升騰,眼裏慢慢迸射寒意。
海豹邁著四方步走過林銳麵前時,腳悄然一頓,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不由皺眉瞥了眼林銳。
地攤貨,休閑裝,佟丹丹蔑視般的瞥了眼林銳,不屑地拉緊海豹直往前走,“走了、走了,一窮家夥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快開場了。”
“啾啾!”
停路邊的路虎車燈閃了兩下,佟丹丹拉開車門就要往副駕駛坐,海豹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心頭忽地一凜,明明是大熱天,整個人卻仿佛被無窮無盡冰塊包住一樣。
林銳扔掉煙頭,抬腳摁了兩下,邁步走向路虎車,手中銀芒閃掠,目中泛起帶有苦澀的寒芒。
然而就在海豹回頭的瞬間,但見一群人從路虎後麵衝了出來,一個頭發彎曲的中年婦女衝到海豹麵前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海豹轉身恰好迎上打來的手掌!
“你……”
“混蛋、爛人,不要臉,幾十年的感情就這樣被你糟蹋了,在外麵亂勾搭狐狸精……”
中年婦女的嘶吼蓋過了海豹的話音,宛若潑婦般撕扯他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淚。旁邊還衝過來幾個土裏土氣的男人女人,圍住海豹幫著婦人助陣。
林銳止了腳步,挑眉又皺,被這麼一打斷,他赫然不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