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把他悶在罐頭裏(1 / 2)

劍上的圖形密密麻麻,曆時太久,有許多地方已被摩娑得模糊不清,田原就著燭光仔細分辨,才看出一個大概。

在燭光裏,這劍光更為耀目,不多一會,田原的眼睛就又酸又疼,什麼也看不清楚。

他隻得在地上盤腿而坐,閉著眼調息一陣,等視力漸漸恢複時才又去分辨。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這一柄劍上的圖形,田原大致學了一大半,心裏卻是一陣涼似一陣,起初的那種驚喜早就消褪而盡,代之而來的是失望和納悶。

依這劍上的圖形所示,這一套劍法實在普通,田原輕而易舉一學就會。

學了半天也未覺得這裏邊有什麼奧妙,反隱隱覺得,若以這樣的劍法與人對陣,別說克敵致勝,恐怕不出三招,自己早就身中數劍,一命歸天。

田原硬著頭皮把一整套劍法學會,手中的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不由得連聲長歎。

心裏早就斷定這不是威震武林的飄香劍法,分明是當初製劍的工匠一時童心大起,把村口孩童戲耍的動作刻在劍上,圖個好看稀奇而已。

怪不得適才老翁說什麼是飄香劍法,連他也不知道,這劍上所示的若是飄香劍法,老翁豈不早就爛熟於心了。

雖如此想,田原的心裏仍然不甘,他從地上拾起劍,依次又比劃了一遍,少不得又是歎息連連。

想當初這製劍的工匠也蠢笨得可以,這套劍法的每一招都是破綻百出,整套劍法連在一起,更顯得生硬乏味。

有許多地方,簡直可說是大大的不通了。

比如第三十七招是左手作劍指朝左側展開,右手直直一劍刺向對方麵門,而此時自己是正對著對手,把胸前的一大塊空檔暴露在對方的劍下,這樣的招數,當真是狗屁不通。

而接下來的一招,居然不是撤劍格擋對手肯定會乘虛而入的兵器,反而是削向對手的下盤。

田原又好氣又好笑,心道,此刻你早被對方一劍穿胸了,還有功夫去攻對手下盤?

田原依照圖形演示,這削向對手下盤的一劍,怎麼也用不上力,倒如拂帚輕佻地撩過對手的褲腳一般。

而此時重心前傾,自己的背部全然暴露在對手的劍下,對手哪怕隻需用劍或掌在你肩上輕輕拍一下,你也非跌倒在地,一個狗啃泥不可。

田原滿腔興頭一時索然,不免鬱悶難遣,盯著膝上的飄香劍呆呆地出了會神。

心裏歎道,劍啊,劍,武林中多少人為你連命都搭進去了,可我田原,留著你又有何用?

他蹙了蹙眉頭,無可奈何地苦笑一聲。

若非此劍是田家祖傳的物件,田原真想把它棄置一旁,任它在這地底,陪伴著太爺和陸氏三位前輩。

田原一個激淩,猛然驚醒,他想自己這一來怕有許多個時辰過去了,怎的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照理說多多他們此時肯定會找進屋來。

田原豎耳聆聽,石室裏安靜得可怕,連自己的心跳和蠟燭燃燒的絲絲聲響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仰望著石室的頂壁,心道,多多他們進來的話,自己肯定能聽到他們的腳步。

田原屏息靜氣又等了半個多時辰,上麵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