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夜,慢慢地逝去了。
早起拂曉端著安胎藥來敲娉婷的屋門,裏麵沒有什麼回應,她想著許是娉婷懷有身孕容易犯困,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繞過屏風,拂曉走到娉婷的床前,腳下一頓,“嘩啦”一聲瓷碗落地,拂曉看著娉婷栽倒在床榻外的身子和早已幹涸的血液,呆了一瞬,然後就是撕破喉嚨的尖叫。
景容止從屋中急掠到娉婷的屋中,走到屏風前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看清跪在床前的拂曉和……倒在血泊中的娉婷。
“好了,別玩了。”景容止輕輕地走過去,伸手去牽娉婷的手,一握上去就是寒徹心扉的冰冷。
百裏長空與楚夜暉聽到拂曉的叫聲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幅景象都驚呆了。
“幽王你看!”拂曉淚眼朦朧間忽然看到娉婷的手旁留下了什麼字跡,仔細辨認了一下,赫然是血寫的——景元帝!
景容止從屋中急掠到娉婷的屋中,走到屏風前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看清跪在床前的拂曉和……倒在血泊中的娉婷。
“好了,別玩了。”景容止輕輕地走過去,伸手去牽娉婷的手,一握上去就是寒徹心扉的冰冷。
百裏長空與楚夜暉聽到拂曉的叫聲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幅景象都驚呆了。
“幽王你看!”拂曉淚眼朦朧間忽然看到娉婷的手旁留下了什麼字跡,仔細辨認了一下,赫然是血寫的——景元帝!
猛地倒退了一步,景容止幾乎站立不穩。這怎麼可能,父皇他……
“幽王!”楚夜暉察覺到景容止的臉色不對,急忙走到他身後提醒他。急怒攻心,十分容易走火入魔,從而瘋癲成狂。
百裏長空則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星目直直地看著娉婷,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圓,宛如死前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他不敢去想,到底是什麼使得娉婷嚇成這樣。
“夜暉。”一直跪在床頭流淚的拂曉看到楚夜暉,一頭栽進他的懷中,痛哭失聲。她還沒有來得及與娉婷回到以前那樣姐妹扶持的日子,她還沒有看著她與景容止有情人終成眷屬,她還沒有看著她生下孩兒。
孩兒!
在場的人都渾身一震,不約而同地看向娉婷的屍體,當景容止的視線落在娉婷腹部可怕的傷口時,他終於沒有遏製住胸前翻湧而上的血氣。
“噗——”
一口熱血噴出,他晃了晃,伸手攔住了要扶住他的楚夜暉與百裏長空。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娉婷,輕柔地將滿身血汙的她抱起來。在近處,她身上的傷口就看得更清楚了,全身隻有一處傷口,便是腹部。
但偏偏就是這一處傷口,傷的太重,幾乎是一招致命。
景容止抱著娉婷的手臂緊了緊,他最心愛的女人和他最為期盼的孩子,就這麼死在了他的身邊,而她死前留下的證據指出凶手竟然是他的父皇!
“是皇帝!一定是皇帝!”拂曉哭得很傷心,但是她的腦子卻清楚得很,“除了皇帝的人,誰還能完全避過屋外那麼多的影衛,毫無聲息地進來殺人!除了皇帝,還會有誰這麼厭惡姐姐和她腹中的孩子!你們都不知道吧,姐姐在靜心庵的時候,差點兒被景亦歡下藥打掉孩子!”
拂曉咬牙切齒地道,這次一定又是景元帝和他的好女兒景亦歡他們幹的。上次下藥沒有打掉孩子,這次幹脆連娉婷一道殺了,永絕後患。
楚夜暉晃了晃拂曉,示意她不要胡說,冷靜下來,但是拂曉根本無法冷靜,她才剛剛下定了決心要與娉婷和好,怎麼忽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