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
但是這是朔夜的最後一道砝碼,不到最後一步,他是絕對不會用鍾離娉婷與他們的孩兒去鉗製景容止的,他回到逐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對鍾離娉婷格外關注,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景容止的女人和弱點,而是因為他欣賞她。
早在鍾離娉婷在逐鹿一手興起風波樓的時候,朔夜便注意到了這個女子,她高傲冷酷,不近人情,宛如雪山上的冰雪蓮花一般令人矚目。隻是他沒有想到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陪在了景容止的身邊,嬌俏而充滿了女人味,而這一切的轉變都是因為景容止。
嫉妒,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所以朔夜說,他要帶鍾離娉婷走,是真心話。而他所說的,鍾離娉婷會後悔的,也是真心話。
現在,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用一個鍾離娉婷換來一個對自己忠貞不二的夜姬。他以他朔夜之名,冠之以她夜之姓氏。
夜姬,從頭到尾都是他朔夜創造的女子,以他為名,以他為命,誰都不能搶走,景容止也不例外。
想起方才在醫館的門口,夜姬能在千鈞一發的時機舍身為自己抵擋長刀,朔夜不免輕輕微笑起來。
他生得極美,一笑便更加美麗惑人。拂曉呆呆地看著朔夜,有些被迷住了,楚夜暉微微蹙了下眉,伸手將拂曉扯了回去。
景容止一邊低頭料理夜姬的傷勢,一邊暗暗觀察著夜姬的臉頰。非常完美的五官容貌,肌膚吹彈可破,但偏偏就是沒有他所期待的那一幕。
看來並非是易容術。
景容止稍稍有些失望,也許方才自己肩頭的痛楚隻是巧合而已。料理好傷勢站起身,景容止轉身準備拿起帕子擦幹淨手的當口,自己的衣擺被人伸手揪住了。
回頭一看,是夜姬的另一隻手。
“別走。”她輕輕地囈語出聲,昏昏沉沉地似乎並不十分清醒,但是那聲“別走”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景容止與朔夜的耳中。
夜姬的聲音與娉婷的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景容止的心微微一跳,下意識地又重新轉身要去握住夜姬的那隻手,卻在幾乎就要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被朔夜阻攔了。
“她疼昏了頭,幽王別見怪。”朔夜風淡雲輕地撥開景容止伸過來的手,宣示所有權一般地將夜姬的手攢了回去,也連同另一隻手一起握在自己的手裏,“她一貫這樣,都是我縱的。”
景容止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朔夜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照理來說他是一個極端自負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應該對自己十分自信乃至於自負才是。夜姬不過是神誌不清時一時失態,朔夜卻十分緊張的模樣。
甚至於,朔夜當眾就微微俯下身子在夜姬喃喃不清的唇瓣上就是深深一吻。景容止擰了一下長眉,側過臉去。
“景……唔……”
非常短促地,夜姬口中破碎微弱的聲音就淹沒在了朔夜的唇齒間,他心中狠狠一震,在場所有人隻有他聽到了夜姬口中所呼喚的人。
景——容——止!
他狠狠地闖進夜姬半啟的唇中,瘋狂地肆虐著,恨不得在她口中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所創造的女子,一生隻能愛他一個人,念著他一個人,呼喚他一人的名字。夜姬,因了他朔夜才會存在的人。
他絕不能容許在她的記憶中還殘留著關於景容止這個人的一星半點兒的信息,他要將她的頭腦清空,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成為她唯一的主宰,掌握她所有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