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男子都是一驚,他們本也是身手還尚且過得去的,但因為自覺山莊隱蔽又有桃花林裏的陣法護衛,一般人闖不進來,更因為被夜姬的美色迷惑,匆匆出來瞧熱鬧,身上根本就沒有帶任何兵器,加之景容止一上來就二話不說廢掉了矮瘦男子的一雙手,將他們給唬住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就朝著景容止一哄而上了。
慘叫聲不絕於耳,湧上來的男子還沒碰到景容止的衣角,就被他手中的長劍刺瞎了眼睛,捂著滿是血汙的雙眼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不自量力。”景容止也是盛怒之下,出手狠辣,很快劍尖便全是鮮血。
被他抱在懷裏的夜姬看著盛怒之下的景容止,不知怎麼的就在腦海裏浮現出一段記憶,一個男子將她狠狠地摁在地上,扯開她的雙腿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而那張男子的臉模模糊糊地,竟然與眼前這個男子的臉慢慢重合到了一起。
身子抽了一下,她似乎能清楚地想起自己被侵犯時的痛楚,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即使過了很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景容止,我疼。”她低低地道。
景容止抱著夜姬的手臂微微一震,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她:“你說什麼?”
夜姬自己也十分吃驚,景容止這個名字,她十分陌生,但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地又是這麼自然:“我……”
景容止低下頭來死死地盯著她:“你方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他抑製著自己心中的狂喜,也許他真的猜對了,夜姬就是娉婷,她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感應。他不清楚她遭遇了什麼而不記得他,但是隻要她能給他一絲肯定,讓他知道她就是娉婷,就足夠了。
夜姬微微張著嘴看著景容止,他的表情很……緊張?難道自己以前真的和他有過什麼關聯,那她剛剛記憶中浮現的那一幕是真的?
“你真的叫景容止?”夜姬也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景容止握劍的手緊了緊,看著她點了點頭。夜姬心裏震了震,又問:“那你真的曾經對我……”
景容止以為她全部都想起來了,一時有些高興地失神,手中的長劍歸鞘,景容止緊緊抱住夜姬,在她的額角吻了一吻:“是,是的。你都想起來了嗎?”
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朔夜被他抱著不自覺地發抖,這個男人竟然曾經那麼粗暴地侵犯過她?夜姬閉了閉眼睛,眼前紛亂地閃過一些畫麵,都是關於那個荒唐的夜晚,在一間豪華的臥房裏,她拚命地逃,他冷著臉在冷眼看著,然後就像修羅一般,讓她無處可逃。
被強行刺入的身子,強烈的索要,劇烈的疼痛,和他冰冷地毫無溫度的狹長鳳目,這一切交替在夜姬的腦海中浮現,有什麼呼之欲出,但是卻有一種更霸道的力量強行阻止著。
“啊——”
景容止看夜姬忽然臉頰蒼白,捂著頭痛苦地喊了一聲,心裏一驚,剛要開口問她怎麼了,就覺得自己的頭也傳來一陣劇痛。
“呃。”景容止抱著夜姬單膝跪下,手中的長劍放下,咬牙忍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了夜姬就是娉婷,這接二連三的感應絕對不是巧合,每當她有所不適的時候,自己總是會緊跟著遭受到同樣的痛苦。
“娉婷。”他蒼白著唇笑了一下,抬起握劍那隻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不管他承受多大的痛楚都甘願,隻要她能回到自己身邊。
懷裏的女子似乎有所感應,倏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景容止,景容止朝她勾唇一笑,還沒將第二聲呼喚喊出口,他的笑容就凝固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