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被他抱得不大舒服,在他懷裏扭動了幾下,含著酒氣道:“放開我!”
琅夜一聽她口口聲聲道“我”,不禁啞然失笑,伸手挑起她精致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來:“夜姬,本王與朔夜那種黃口小兒不同。”
夜姬被他勾地難受,掙紮了幾下,然後一腳狠狠地踹到了琅夜的膝蓋處,將高大的琅夜踹地晃了一晃,然後趁機逃出了他的懷抱。可惜,她飲了不少酒,腳步虛浮,一個沒站穩就朝後仰了過去。
琅夜伸手一扯,將她又扯了過來,她溫軟的身子和他緊緊貼在一處,腹部的隆起讓琅夜微微一愣。他低頭看了看她隆起的腹部,然後道:“本王在酆都聽說了,朔夜那小子許諾你若生了男兒,就立為儲君是嗎?看來,逐鹿子民說你是妖後,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放開我!”夜姬嗬斥了一聲,她現在頭沉地很,根本不知道對麵這個一直緊抱著自己的男子在念叨些什麼,因此脾氣也就格外地大。
被個嬌弱女子迎頭嗬斥,沒想到琅夜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幾聲,摸了摸夜姬的臉蛋兒道:“想不到皇朝來的女子也這麼烈性,端看你這臉蛋兒還以為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呢。不過,這種性子本王喜歡。”
說完便不顧夜姬的掙紮反抗,彎腰一把將她扛在肩頭,就這麼走出了偏殿。被人挾持著的珈藍一看王後被琅夜扛了出來,大吃一驚,但脖子上冰寒的刀刃卻使得她不敢開口。
琅夜雙臂緊緊抱著夜姬的長腿,對於她的捶打隻當是撓癢癢,環顧了一眼光明殿道:“朔夜這小兒當真放心,居然敢拋下偌大的基業往雲山去,看來他是真忘記了本王這個被他父王發配到酆都的王叔了。”
招了招手,對他的手下道:“本王久居苦寒之地,這富麗堂皇的王宮不適合本王,本王還是帶著這美人兒尋一處好去處快活去。”
然後一扯抖成一團的珈藍道:“王上在雲山與百裏長空征戰,恐不能分神,你們就裝作無事,等仗打完了再讓他來找本王也不遲。本王說的話,你們最好都聽著,不然——”
琅夜揮了揮手裏的長刀,刀鋒不經意間擦過一個宮人的胸前,就隻看鮮血飛濺,那宮人殘叫一聲就倒地不起了。
其餘幾人果然被嚇得不敢吱聲,愣是看著夜姬被他扛出了光明殿。
扛著夜姬走出光明殿,殿外有轎輦候著,琅夜將夜姬放進去,自己挨著夜姬坐下。疑惑地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夜姬,琅夜有些吃驚:一個被人擄走的女子,即便是逐鹿的女子,也是會驚慌失措的吧?可是,這嬌滴滴的女子,為何看起來異常鎮定呢?
“王後似乎比本王想象的還要大膽。”琅夜爽朗地笑道。
夜姬緩慢地扭轉視線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在琅夜更加驚詫的眼神裏,慢慢地低下頭,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琅夜瞪著眼睛,看夜姬居然在自己麵前醉倒了過去,啞然一笑。
“走吧。”
吩咐了一聲,琅夜身子往後靠了靠:看來,他想挾持王後這個主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兒地多。二十年沒有回到王城,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了有趣兒的人,而且剛好還是個不多見的美人兒。
夜姬從醉夢中醒來的時候,早已是夏夜了。
她扶著微微發痛的頭坐起來,發現自己根本不在光明殿的偏殿裏,依稀記得自己正在喝酒,卻忽然有個從未見過的男子闖入,他說她可以稱他為……琅夜。
夜姬敲了敲自己沉重的頭,試圖把破碎的記憶片段連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