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快莫這樣說,羞煞老身了,快快請起。”薛老太君說著,就欲去扶容氏,容氏哪敢等她來扶,當下便借勢起了身,這才趕緊帶著人往門外奔去。
宛然此時也是詫異,隻因前世你可沒有這一出,當下疑惑不已,可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便跟著眾姑娘起身,隨著一起出了屏風後麵,朝著門外走去。
期間更是有姑娘小聲議論著,宛然不禁側耳傾聽。
“這靜雅郡主不是一直隨著東平侯鎮守邊疆的,此時怎的在此出現?莫不是邊疆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這倒是不曾聽說,這話靜雅郡主雖說一直隨東平侯守在邊疆,隻逢年過節的回來住個幾日,可這回並不是時節……”
“你們竟連這個都不知——下月便是汝陽王的壽辰,郡主這是回京賀壽呢,再來,聽父親說起過,這東平侯此時卻是被提調京城,這是回京述職,定是舉家返回,早先聽聞這二公子陳瑾明也是一同前往,隻不知是否隨郡主一起來了。”
宛然朝著說話的姑娘看去,卻是先前在屏風後麵說過話的李月容,見宛然瞧了過來,便笑著道:“宛妹妹,前些日子曾隨著母親前去探望大舅母,隻不知過了這些日子,可是好些了,今兒也沒見到大舅母,不知可是好些了?”
宛然聞她叫喚,便停下來朝著她道:“月姐姐好,見過月姐姐,家母身子已無大礙,隻是大夫交代,說要躺床靜養,這才沒出現在壽禮上,卻叫姐姐惦念,宛然在此代母親謝謝姐姐與姑母了。”
見宛然行禮,李月容卻是躲開,捂住嘴笑道:“妹妹這是作何?便就是姐姐關心舅母幾句,也當得妹妹如此大禮?都道妹妹明理,你這理是明了,可這做派……”
宛然卻是斂下笑容,正正經經的道:“姐姐這話可就不對,妹妹這是依理行事,若是依著姐姐的話,卻是要遭人詬病,姐姐站好,便就受了妹妹這禮才是。”
“瞧她這不依不饒的架勢,想來陶姑娘重孝明理的名聲不假……你便就依她就是。”
“就是就是,瞧陶姑娘這樣殷勤,你若是不依,豈不寒了她的心?”
旁邊幾人見宛然兩人如此推來托去的,當下便就出聲,卻是笑著打趣道,宛然本便是憋著笑,此時聽她二人的話,頓時再也忍不住,一個噗嗤出聲,笑著道:“月姐姐,瞧連她二人都如此說,月姐姐依了就是。”
李月容此時這才回過神來,瞧了宛然一眼,立刻嬌羞的捶著宛然的手臂,嗔怪著道:“好啊,你敢打趣姐姐我,你們兩個不但不揭穿她,還偶聯合起來欺負我,不理你們了。”
“你們說什麼呀,說得怎樣熱鬧,月姐姐,雲姐姐,柳姐姐。”三人聞言望去,卻是一個身穿鵝黃衣服,年紀七八歲左右的姑娘,此時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她們瞧,黑溜溜的眼睛甚是靈動,叫人瞧了不覺眼前一亮。
李月容點著她的額角,嗔怪道:“你個小屁孩,懂這麼多做什麼,好好兒的聽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