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頓時一驚,忙奔了上去,一邊扯開她胸前的衣領,不想卻被一旁的婆子嗬斥,幾個丫鬟更是拉著她不放,道:“你做什麼如此對夫人!”說著竟是想要將她剛剛扯開的衣服捂上,更有人直接想要將她拉扯開,言道:“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不顧廉恥,如此作踐夫人,你是想尋死麼?還不快讓開!來人啊,快將這不知羞恥的野丫頭改我趕出去!”
宛然一個不察,一下摔在地上,登時氣急,大聲嗬斥道:“若是不想夫人醒來,你們便可將我趕走!還冷著做什麼?此前夫人的藥可還有?端一碗來教她喝下。”
旁邊的婆子本見一陌生女子突然衝進來,登時一愣,來不及反應,便瞧她正在扒國公夫人的衣裳,登時怒目圓瞪,大聲嗬斥她:“你做什麼!”
可瞧著宛然的急救手法很是嫻熟,再一瞧國公夫人似有蘇醒的跡象,這才不再發作,吩咐一旁的丫鬟停了手,再吩咐身邊的丫鬟按著宛然的話去做,下去端了碗國公夫人之前喝過的藥來。
而伴隨著宛然的話落下,國公夫人也自呻吟一聲醒了過來,宛然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又拿起她的手摸著會脈象,觀她麵色,越摸眉頭越皺的緊,再過了會,這才逐漸舒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就知道老天不會讓她白白重生一次。
突然,隻見國公夫人見她神情依然很是辛苦,竟是捂著心口不能言語,登時便暗道不好,隻怕若不及時尋到良藥,這國公夫人的命今兒極有可能要喪於此,登時心中警鍾大響,腦中靈光大閃,猛的站了起來,大聲說著:“等我!一定等我!”提起裙子,想也不想的就朝外衝去。
眾人一時回不過神來,皆都愣然的瞧著宛然的身影如一陣風般飄了出去,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宛然衝出屋,快步下了台階,極快的飛奔出院子,隻見那風過處裙裾飄飛,惹得人頻頻側目,不過一瞬便消失在院子裏。
宛然從小便性子沉穩,劉嬤嬤幾時就愛你過宛然如此模樣,登時便瞧楞了眼,竟是半響都回不過神來,隻道不見宛然的身影這才覺醒,緊著追上兩步,可又是恍然想起宛然身上竟是連鬥篷都未披,當即便轉身會道院子裏去取了來,這麼一耽擱,待她追出院子的時候卻是已經不見宛然的身影。
宛然衝出院子,卻是一路狂奔,沿著小徑一直衝到了後院靠近倉房的一個小院子裏,過了小圓門,來到了一顆參天大樹下,隻見那樹蔥蔥鬱鬱,樹幹高大,枝葉繁茂,樹上掛滿了白色的果實,叫人看著心生喜悅。
隻此時宛然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此高大的樹,叫她如何爬上去!左右張望著,想著若是能找到個梯子什麼的也許可以爬的上去,可瞧了瞧,卻是大失所望,此時不要說是人了,便連一個可以供攀爬的東西都沒有,登時心底涼了個透,這可如何是好!
回去找人前來幫忙?隻怕是她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不能摘到,可憑著她一介弱女子卻是如何都不能獨自摘到的,怎麼辦?宛然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又別無他法。瞧了瞧樹身,又圍著轉了轉,突然發現一處比較低矮的枝杈,隻要她能夠到便就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