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傾霖言罷魏國夫人登時便慌了,隻她還未發作,便聞外間一個中年人帶著幾人,手裏皆都拿著棍棒,嘴裏叫嚷著,往這大殿裏來。
隻見那人一進大殿,便氣衝衝的朝著無塵道長言道:“大家快些,就是這個老道士帶出來的壞丕,出家人不思念佛,卻六根不淨,奸淫擄掠,我將才就是見到那采花賊將一個妙齡女子迷暈,兩人抱著進了進了這後殿,
他言罷身後的幾人皆都拿著棍棒喝叫著,要無塵道長將人交出來。
“快些將人交出來,如此敗類,自是不能放過!”
“還言是出家人,不問世事,我呸,如此披著人皮狼,禍害人家姑娘,可憐那不過是個妙齡女子,若當真是被這裏麵的道士給糟蹋了,可就可憐了。快將人交出來!”
“老道士,你要有良心,便快點交出來,許是還能救人家姑娘一命,天可憐見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遇此不幸,這若是搭救不及時,隻怕是會搭上性命……”
“對,對,交出人來,莫叫淫徒逍遙法外,沒得害了更多的姑娘。”
……
這些人一進殿裏邊叫叫嚷嚷的不停歇,當真是群情激奮,看魏國夫人的眼裏卻是甜道了心裏,可瞧在別人眼裏卻是一陣唏噓。薛子清愣然的瞧著這些人,一開始他還沒聯想到宛然的身上去,可待他們一說妙齡女子,登時便驚的他倒吸口冷氣,麵上變了色。
無塵道長急忙安撫著眾人,言道:“眾位信眾,非是老道藏著,實是老道這裏統共也就四個徒兒,此刻皆都在這大殿裏,並無你們所說的人啊,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那中年男子聞言,登時大怒,拿著棍棒指著無塵道長言道:“你個老道士,還想狡辯,是不是你這裏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有沒有一搜就知道,你敢不敢讓人搜?若是當場搜出來你怎麼辦!”
無塵道長雖說知道對方這是在無理取鬧,可此時他若是不讓搜的話,反倒是落了下乘,於是便點點頭,道:“這個自然,我道觀裏所以子弟皆都在此,自是不懼怕你來搜的,隻,我希望居士不要妄口直言,也莫咄咄逼人,此乃文昌帝君廟,乃是清淨地,帝君在上麵瞧著呢。”
那人聞言,登時眼睛一縮,心裏顯是害怕,隻他眼睛掃過一圈,突然便又強勢的言道:“就是因為是帝君廟,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這才更加讓人覺得不齒,廢話不需多說,你隻說搜不搜!”
恰在此時,薛老太君與盧夫人也聞訊趕到了,隻見她進了大殿便衝著薛子清問道:“清兒,可是出了什麼事?我怎的聽聞你同陶家公子上山卻是摔倒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又是怎麼了?”
無塵道長見薛;老太君與盧夫人到來,自是上前去見了禮,薛老太君與他客套了幾句,便又將目光瞧向了薛子清。
她原本是在房裏歇下了,知想躺下,便聽聞外頭丫鬟婆子驚成一團,說是世子上山受傷了,她一聞,便急急忙忙的帶人往後山奔,途中遇到尚在路上的盧夫人,盧夫人見她行色匆匆,心中怪異,上前一問,便也跟著一起前來。
隻她一到這廟裏,不想就見到裏麵眾人情緒激動,似是隱隱約約的還聽到什麼傷風敗俗,登時驚的她心一提,卻見薛子清正好好的站在那兒,她登時莫名,於是出聲詢問。
這時那中年人又鬧將了起來,言道:“什麼事?你倒是好好的問問這道士,我親眼見到他家的人將一個妙齡女子迷暈了帶進這廟裏,我尋了幾人前來解救那女子,未想這老道士卻是抵死不認,這距離那女子被擄掠已經過去小半柱香的時間,隻怕這會是什麼都晚了。”
薛老夫人一開頭聽聞薛子清沒事,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隻一聽聞一個女子被擄掠,心中隻覺可惜,隻道是那家可憐的女孩子被人如此糟蹋的,心中也是唏噓感歎。隻她剛放下的心瞬間便又提了起來,皆因她在人群裏掃了一眼,卻是沒瞧見宛然,再一想著將才那人口中的妙齡女子,登時心中一涼,倒吸口冷氣,瞪圓了眼睛,問道:“陶姑娘呢?怎的不見她在!”
魏國夫人瞧見薛老太君終於想起陶宛然,也意識到她不在,輕輕籲出一口氣,微微放了心,麵上卻裝出一副關心的話語,又將將才的話語陳訴了一遍,道:“將才母親言道乏了,便與盧夫人相攜離去,媳婦與陶姑娘待又歇息了會,正在前麵賞景,隻不想這時有小廝前來稟報說是陶公子跌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