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睿想著不覺便朝著宛然靠了過去,輕聲呢喃著,道:“佳人嬌且豔,逐蝶舞蓮華,娉婷入花間,嬌顏燦如霞,雙頰玉生煙,絳唇如丹青,眉黛如遠山……”他言罷卻是輕輕伸出手去,手指憑空幻化出來一隻彩蝶,撲騰著翅膀立在他指尖。
宛然瞧著這一幕,見那蝴蝶在他指尖輕舞,眸光飄浮,嘴角露出笑意,就見那蝴蝶撲騰著翅膀朝著遠處飛走了。
宛然望著眼前的寧景睿,見他神情迷醉,言語輕柔,漆黑的眸子裏麵卻是清亮一片,仿似眼前景色半絲入不了他的眼,當下便知這是心誌堅定的一個人,輕易動不了情。
宛然想著微微側開身子,不著痕跡的朝邊上退開一步,這才將兩汪深潭般清冷而淡漠的眸光望向寧景睿,脆生道:“前兒得世子相助才得以脫險將那藥材及時與我哥哥送到,小女在此謝過世子。若小女猜的不假,此時外麵正熱火朝天的到處尋找著世子蹤影,可世子此時卻出現在這清源山,小女猜想世子定然是不想被人找到?
可又為何出現在小女麵前,難道世子認為小女不會泄露出去嗎?世子還真是將小女高看了呢,便是小女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這嘴巴能不能把守得住,世子還真是膽大,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便出現在這兒,也不怕那起子用心狠毒之人尋了過來。”
寧景睿見普一見麵宛然便如此問道,又想著將才她笑顏如花的模樣,登時便覺著這是故意的翻臉不認人,純粹沒把他放在眼裏,登時便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隻他此時卻也不惱,輕輕笑著瞧著她,麵容帶了種莫名的光,在那晚霞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宛然自是不理會他,隻她心中也是打鼓,逞一時口舌之快隻怕是已經惹惱他,聽聞寧景睿為人清冷,平時更是不拘言笑。
清冷倒是有,可這不拘言笑麼……那倒不實,想她幾次遇見,除了第一次匆匆一見並無多大感覺外,前一次是瞧見了他陰冷的麵容,這一次卻是瞧見了他的笑意,當真是顛倒眾生,是不是她太過幸運得以瞧見,如此她是不是該出去興奮的昭告天下以示恩寵?
寧景睿見她此刻微張的嘴巴,那櫻唇小口看的他此刻咽喉一緊,接著便含笑的上下掃視她,道:“雖是見了幾麵,卻還不知道姑娘芳名?”
宛然見他竟是問起她的閨名來,登時便蹙了蹙眉,女子的閨名輕易不得告知外人,唯親近之人能叫,可瞧著他神情,卻似無辜般瞧著她,大有你不告訴他不罷休的模樣,她瞧了瞧寧景睿,見他此時正站在三步開外垂眸等著她的回話,宛然微微斂了斂眉眼,垂了垂眸這才道:“小女名宛然。”
寧景睿見宛然如此言語,那眉眼間淡淡的漠然,心中莫名一撞,當下心中火氣也就壓了下去,反而生出一種失落和不知所措來,盯著宛然輕輕言道:“有女獨處,婉然在床,奇葩逸麗,淑質豔光,倒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