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母子反目(1 / 2)

“奴婢並不知外間在說些什麼,自夫人暈倒奴婢便一直在夫人身邊伺候著,也不曾留意外間的流言。老太君……老太君並沒多說什麼……隻……隻著蘇蘭姐姐過來瞧了瞧夫人,要夫人好生將養……崔、崔公子台下山來時已經斷氣了……世子爺此時怕是在善後……又或是送慈雲大師離開……夫人莫急,許、許是不一會便會回來,奴婢這就去尋世子過來……”

魏國夫人不待紫霞說完,已是怒了,端起茶盞朝著紫霞身上招呼而去,,嗬斥道:“荒唐!母親病倒嘔吐為人子孫竟是不在身邊伺候著,竟想些有的沒的!什麼叫善後?有什麼可善的?他不過是借著由頭不肯在跟前侍著,如今可算是翅膀硬了,竟是可以不顧病母獨自在外,不將我這母親放在眼裏!”

紫霞眼睜睜看著茶盞往身上砸卻也不敢躲開,她知曉魏國夫人的脾性,若是不讓她將氣發出來,下場會死的更慘,眼見到了跟前,便隻能閉了眼睛默默承受。幸而茶湯是溫的,並不滾燙,加之身上也比往常多著了一件,因此茶湯砸道身上除了被砸時的疼痛外倒也還好,隻身上那濕了的一片黏黏的不大好受,可她此時自是大氣不敢喘,隻嚇得低著頭惶惶然的不敢作聲。

茶盞砸在她身上又朝地上跌去,登時便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紫霞的身子一緊,跟著也是抖個不停,卻不敢彎腰下去撿那碎片。

隻魏國夫人瞧見紫霞那害怕的模樣,登時更加生氣,厲目瞪著她,言道:“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不快回答!”

隻她吼完便見門簾一動,抬頭望去卻是薛子清進來,伴在他身邊的還有那薛老太君。魏國夫人登時心中一喜,隻道是兒子最終還是疼愛她的,隻她一接觸道薛老太君那怨毒的目光,登時便又一縮,再一仔細瞧著薛子清的麵容,心中便有一緊。此刻薛子清的麵上哪有半分關切的眼神,全然是那陰霾、控訴與怒氣!

而此時的薛老太君也是麵色冰冷的瞧著她,原本薛老太君在山上的時候便就已經是動了氣,隻那時當著外人的麵,她不便說些什麼。醒來時她心中氣憤難過,原本也是不想理會這魏國夫人的,隻恰薛子清前去探望她,又聽聞魏國夫人自醒來聽聞薛子清沒在近前侍著,竟是開始在鬧事,她氣不打一處來,登時便起了身,攜同薛子清便氣衝衝的往魏國夫人的房中來。

一來果就見她在無賴耍潑,登時更加是怒不可遏,隻覺這些年真是白瞎了眼了娶了這麼一頭青眼狼往家來。

“你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平白無故算計一個小丫頭不過反被人算計,不知反思便也罷了,居然還在此大吵大鬧!你是覺著侯府的臉皮丟的不夠麼!”

魏國夫人見薛老太君一進來不但不問她如何,反而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指摘於她,登時已是氣極,麵上也是紅白交加變換無常,極力忍著心中的怒氣。自來她便瞧不慣這薛老太君,心中一直在暗暗的盼望著她的離世,隻薛老太君一直身體康健,她也是無法。攝於老太君的餘威,她不敢動什麼心思,最重要的是,這掌家大權薛老太君還尚未完全放手,這一直讓她耿耿於懷卻也無法。

因這平遠候素來很是孝順,對薛老太君的話更是言聽計從的,她多次試探皆都失敗,期間也曾動過手腳,皆都被薛老太君不動聲色的躲過了。而平遠候得知後更是對她越來越清冷,最後竟是半點顏麵也不給她,從不踏進她的房間,偶而進去也是看在老太君的麵子上。

“我知道你不喜她,卻也沒當回事,自以為等將來她進了門看了她的好你自會改變想法,卻不想你竟是如此蛇蠍心腸,竟是設下如此惡毒的陷阱算計於她。你一個堂堂侯府主母,她不過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也不曾招惹於你,你何至於此啦算計陷害?咳……咳咳咳……

女子自來最重是名聲,你卻如此喪盡天良,對一個小女孩下手,卻也不想想清兒往後該如何做人!?咳咳咳……咳……你……有你如此惡毒的母親,往後還有哪個公侯人家肯將女兒嫁進侯府?這不是在拆自己的台是什麼!

怎的你竟是愚蠢至此……這些、這些便就是沒仔細思量過?你可知道,你毀去的不是陶家的聲譽,更是不是那陶宛然的聲譽,而是侯府的!……是侯府的聲譽!咳咳咳……咳咳……這些年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名聲全都壞在你手裏了!你總說清兒涼薄,不與你親近,可卻不問你自己做的什麼事情!你就沒想過清兒知道後的後果?清兒與你如此隔閡便就是你一直以來造成的後果,你這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