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自作孽不可活(1 / 2)

李嬤嬤聞言一詫,難以置信的瞧著雍王妃,半響自又細細想了想宛然的性子行事作風,再一想到她的處境,這才不得不相信,隨即便歎了口氣,道:“若是真如主子言,那這陶姑娘倒是真性情了,倒比不比主子遜色。”

李嬤嬤說完卻是瞧了雍王妃一眼,見她麵無惱色,這才放了心,雍王妃知她意,卻也沒有不高興,反而心中有些興奮。想她自聽聞夫君出事便也不管不顧的執意前來,自是性子執拗,如此說來兩人倒也有相似之處,這叫她暗暗高興。她素來便不喜歡那些個做作的忸怩女子,又是自幼便在父親身邊待著,沒時間也沒心思去交那些個,自來身邊也就沒什麼閨中密友。

便就是有那說得上話的也隻是瞧在父母的麵子上而已,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一個如此與自己相似的人,她實在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激蕩,隻道今後可算是不會寂寞了。可她轉而又想,她過了不日便會回京城去,而宛然卻還要待在這臨江不知到幾時……往後見麵的機會也是寥寥可數,指不定還不回再見麵了。

如此一想,她便又有些沮喪,隻道若是她也能嫁進京城也能時時與她相伴,這樣豈不美哉?靈光一閃,她便笑了起來,是呢,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呢,若是她能在京城中幫她找一門親事,那不就可以在京城陪伴她了?

如茅塞頓開,雍王妃笑了起來,可轉而一想,眉毛微蹙,如此清傲的女子,想來一般人是瞧不上的,便就是找了那附庸風雅的那也是配不上她,最好是找那人品兼優,家世清白的,能疼惜人的最好了。

李嬤嬤見她半響不說話,沉思半刻竟還露出笑容,卻像嚇著了,自以為是將才的話語引起她的心思,頓時驚慌,道:“老奴該死,竟是引得主子神傷,實是該打!”

雍王妃見李嬤嬤驚惶的神情,噗嗤一聲笑道:“嬤嬤這是怎麼了,將才嬤嬤說了什麼了嗎?我怎麼沒聽見?便就是說了什麼,嬤嬤也不必顧忌,這本便是事實,難道不說便不會存在?嬤嬤真是多慮了。想宛兒如此遭魏國夫人算計,這往後定是難再說一門好親事,嫁進侯府是最好的結果。可即便如此,明知道前路艱辛,她定是不屑去攀附那富貴門庭,委屈了自己,也不會去答應侯府那荒唐的要求嫁進侯府的,嬤嬤就瞧著吧。

我雖是性子烈,可自小便是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從未遇過一件堵心的事,過的皆是一帆風順的,便是夫君也曾言我是一個紙糊的老虎,真捅破了,卻是不堪一擊,說到底也是自小父母疼愛,祖父疼惜,沒經過大事兒,見不慣風浪罷了。”

雍王妃說著,便去瞧懷裏的嬰孩,恰他此時正伸了雙手抻著身子,打著哈欠複又沉沉睡去,她臉上便露出慈愛溫柔的笑容,目光藹藹的看著他。

雍王妃輕輕拍著孩子,待他再次沉沉睡去,這才瞧向李嬤嬤,言道:“以前是我任性,不顧肚中孩兒的性命貿貿然便隻身前往,可此時這孩子的到來卻在提醒著我我不再是那個可以依著自己的性子一再任性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