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埋伏(1 / 2)

原本在宛然手心上的錦雀因將才宛然極力護著倒也沒受到傷害,可它畢竟不過一個頭腦簡單的鸚哥,感覺到危險,撲棱著翅膀便衝出她的手心,在空中飛著衝撞了幾下便朝著車窗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宛然蹙眉,這境況明顯不對,開口問道:“福生,卻是怎的了?怎的如此顛簸?山路陡峭,便慢些趕車,待到了山下再快些也不遲。”

外頭福生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連同那轟隆隆的車轅聲一起:“姑娘公子不好了,馬驚了!”

宛然聞言麵色瞬間煞白,陶傾霖一推開車門便見福生正拚命拉住韁繩試圖將馬穩住,可一切卻是徒勞。那馬瞧著似是受到大驚嚇,竟是拚命的朝前飛奔去,兩旁的樹枝不時的打了過來,不過片刻便將車身打的痕跡斑斑。

馬車不受控製的朝前去,車身更是劇烈的搖晃著,外頭幾個護院也驚嚇不已,慌亂了手腳,依稀間傳來曉綠冬菱的驚喊聲,可她此時已經無暇它顧。

陶傾霖見福生竟是控製不住那驚馬,而此時馬車也已脫離了軌道朝著林中衝了進去,他登時便也驚慌了起來,可他到底也算是男子漢,加之此時還有個妹妹要護著,便也隻能勉強穩住身子緊緊抓住宛然的手,道:“妹妹莫慌,哥哥在此。”

宛然聞言也不及多言,往車外瞧卻見車馬在林中橫衝直撞,時不時的磕著碰著,顛的車廂不時也跟著跳動,三人幾次差點疊成一團。再瞧那些個樹木不時的朝後退去,又幾次那車頭甚至差點便就要撞上那些個樹樁,幸而福生死死拽著韁繩這才避免一難,看的車廂中的三人麵色煞白,而福生更是驚慌不已,死死的抓住韁繩試圖令馬停了下來,隻任他如何用力,如何努力皆都不見成效,馬兒依然是不要命的朝前飛奔去。

便就在此時,傳來幾聲哢嚓的聲音,接著便傳來福生驚恐的喊聲:“姑娘,不好好了,車轅斷裂了,馬車撐不了多久了!”

三人聞言皆都一驚,陶傾霖驚恐的瞧著,試圖喊叫出聲,可張了張口卻發現無法出聲,他顯然是被驚嚇的失了聲。劉嬤嬤此時也好不到哪去,皆是滿麵驚駭的瞧著,眼裏閃過一陣陣的驚慌,眼角已見淚痕,臉色慘白,目光呆滯,茫然無措的瞧著車窗外頭。

宛然心中驚疑,好端端的車轅為何會斷?僅僅是因這些個撞擊?不,這不能!陶府雖說不是那極端富貴的人家,可也不至於連個馬車都用如此劣質的材質做成的,更逞論是給府裏主子用的馬車了,更不可能因這小小的幾次撞擊便將車轅撞裂了!可為何……如此說來,定是有人不想他們回去,有人想要借此事事故要她兄妹兩人一去不回頭!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有人在那車轅上動了手腳!可福生是個老實人,自小便在府裏討活,素來也沒見他與任何人有過深交。再說,他便就是動了手腳的話,將才便不會出聲點明,隻會是任她兄妹二人就此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福生排除。

不是福生,那是誰?江氏?因算計自己不成而將自己套了進去弄的身敗名裂而生的怨恨?不,此時她隻怕是還躺在床上假裝受屈,定是無暇來做這樣一切。不死江氏,那是誰?王氏!隻有王氏母女二人!

宛然心一揪,眼見這麼會功夫則好受驚的馬兒拉著車廂在林中橫衝直撞,飛速前進,已是遠遠的將後台的護院與曉綠她們甩的不見了蹤影,她雙手緊握,隻狠命鎮定著,眼睛更是眯了眯。

王氏!若我查明此時事真是你所為,到時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念頭不過一轉,宛然便將它丟開不再想,實則此時也是不容她多想,將才她聽的分明,那車轅此時如此顛簸,再不用幾下便也徹底斷裂,到時……

若是真斷裂,依著如今這行車速度,這車廂屆時勢必是不能安然,說不得還會被這一股力道帶的甩離了出去,這若是撞道樹幹上,便就是不死也喲啊殘廢。突然腦中一閃,瞬間叫她全身血液倒流,渾身冰冷如墜冰窟,宛然驚魂,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在此清源山的北麵有一處斷崖!

她朝外瞧了瞧,心中瞬間冷卻,這馬兒奔馳的方向便就是朝著北麵而去!她隻覺手腳已沒了溫度,遍體發寒。此時福生的聲音傳了進來,喊道:“姑娘,不好了,前麵是懸崖!可是馬停不下來,我將馬車控慢些,姑娘與公子快些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