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睿此時自也是好不到哪兒去,隨著馬兒的顛簸,宛然的身子便也時不時的挨著他,少女的體香通過疾風撲麵而來,將她整個包圍,叫他無處躲藏。加之麵對著兩人身子的接觸,他一手摟著宛然的腰腹,酥麻的觸感通過衣料源源不斷的傳遞給他,叫他心中如那兔子抓撓般難受。
便就是這樣尚還算好,可那酥麻似是得不到紓解,便又轉換成灼熱,不時的從他小腹處竄起,這又使得他倍受煎熬,他抗拒這樣的感官刺激,可又渴望這樣的感官刺激,隻覺著一顆心是越跳越亂,越跳越快,似要破腔而出般叫人倍受煎熬。
兩人一時沉默,待過了些時候,宛然覺著沒那麼難受了,又見寧景睿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又扭轉身子瞪著他道:“你到底是打算去的哪?快放我下來,我哥哥定是著急了。”
寧景睿見她神色著急,便也沒再與她為難,隻是蹙眉道:“莫亂動,就快了,等等便會送你回去,不會叫人發覺的。”
宛然聽他如此說了,自也是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隻是轉過頭來抓著馬鬃低頭不語,偏生寧景睿也不知因何此時竟也是沉默不語,一時倒顯得寂寥,四下隻餘耳邊的風聲與那馬蹄的嘚嘚聲,加上宛然自己的心跳聲。
這般寂靜的環境,愈發顯得兩人的別扭,宛然隻覺身子上的不適愈加的明顯了起來,她已經是渾身不舒服,身子猶如被人灌了鉛般僵直不已,神經更是緊繃,腦袋都覺得疼痛,身子絲毫不敢再動分毫,生怕再有什麼刺激道他,此時荒郊野外的,誰也不知道寧景睿會不會做出什麼禽獸般的事來……
此時的她雖也不想與他有接觸,可她也拉不下麵子來再與他說話,雖身子難耐也唯有忍著,隻心中祈禱他快點消停下來好叫她不再尷尬。
話雖如此,寧景睿並沒當場就停下來,待走到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時這才將馬勒停,宛然籲了口氣,定了定心神,就見寧景睿已然跳下了馬,正衝她伸出手來想拉她下馬。宛然蹙眉,男女授受不親,將才在馬上雖隔著衣服,可也是大不敬,此時……
罷了,都已經共乘一騎了,若真的說出去還有誰相信她是清白的,幸好此時並沒人瞧見,不然依著此時的模樣,她比那就是跳進清江也是洗不盡的了。想吧,宛然便將手往寧景睿手中一放,此舉倒引得他一詫,麵色上有些可疑的紅暈,接著這才將宛然的手握緊,一拉一扯間,令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下,扶著她便將人托舉到了地上。
宛然下了馬,不著痕跡的退開幾步,四下瞧了瞧,此時四處荒無人煙,除了鳥雀的叫聲便再也聞不到半絲人聲,宛然心中懼怕,若果真寧景睿想在此做些什麼,她隻怕也是無力抵抗的,心念之間她不覺伸手去將身上那小瓷瓶緊緊的捏在了手裏,隻道若是有個的、好歹興許還能保命。
瞧了半天,實在不知這是在何地方,更不明白當下的情況,又見寧景睿遲遲不見行動,她心中猜不透,隻麵上也不敢做出神色,未免寧景睿發現不妥,見他半天隻站在那裏不動,兩隻手似乎還在胸前不知作何動作,宛然驚悚,瞪大了眼睛,腦中更是轟然一聲,隻手裏將瓷瓶差點捏破,手心更是滲出汗來,心中緊張懼怕到了極點,隻道自己這是離了火坑又進了虎狼窩。
為怕他真做出什麼來,宛然決定先發製人,把他迷暈了再說,若不然待會他發起狂來她隻怕要喪命於此,想著便迅速的將瓶口扭開,將帕子往那上麵捂了捂,而後便躡手躡腳的慢慢往寧景睿身邊靠去,可就在她接近了他的身邊後瞧著他時卻頓住,訝然道:“你傷口裂開了!”
隻見寧景睿胸前衣服上已經滲出了點點紅花,將才在馬上,加之宛然是背對著他的,是以並沒發覺有何不妥,可此時到了地上,將才宛然為防止瞧不見寧景睿前麵,便有意往他側身而去,先前離的遠倒也沒去留意,可此時近前來一下便瞧的清清楚楚的,想著身子不好,傷口尚未愈合之下便救了自己,而自己卻在此懷疑他的心意,竟是以為他的動機不純,想要將他迷暈,宛然此時也知自己這是錯怪了他,暗中準備悄悄的將手中的瓷瓶放了回去。
可老天似乎不準備幫她,就在她說完話的時候,寧景睿抬起頭瞧了她一眼,便想將眼睛調離,可瞬即他的眼光便落在她捏著瓷瓶的手上,問道:“那是什麼?是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