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著素婉著想,我這也是被逼的沒法才如此算計於她,可我也隻想她好好的活著,自是未曾想過要她的性命這麼歹毒,萬不想魏國夫人竟是比我還要毒辣,若不是她如此嫌貧愛富的,我也不至於要如此算計她兄妹二人……
陶宛然的性子我自是知道的,壽辰那****便瞧她對一切皆都淡淡的,自以為是,她性子清高孤傲,萬說原本便沒這心思,如今被這魏國夫人如此算計陷害,自是更不會再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那韓氏雖說是個沒主意的,可她陶宛然有,加之老夫人自也不樂意陶宛然嫁進去。
可,嬤嬤,若是這薛家一味的堅持求娶的是她陶宛然這可怎麼辦?難道我的女兒便要生生的錯失這麼好的機會?我這輩子便不能掙道個誥命?這叫我怎麼能甘心!瞧著素婉的年齡也是越來越大了,這臨江地區也尋不到一戶可以相匹配的人家,如今遇上這麼好的時機,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心中著急實也等不及了,到不如便借著今次的事兒一並了結了算了。”
何嬤嬤見王氏將一切和盤托出,不過是仗著今次的事情是那位爺謀算,心中知曉定是萬無一失這才敢如此,隻她自也是如此認為,便順著王氏的話頭,言道:“夫人說的是呢,待著四公子與六姑娘出了事,夫人再著人在外散發著傳言,說平遠侯府為了想要一舉將陶家的兩個女孩兒迎進府中又恐陶府不肯,便心懷報複想毀了六姑娘的名聲。
到時陶府逼上門去……因著六姑娘名聲已毀,自也是不會不答應這門親事,可六姑娘名聲已然盡毀,隻怕也是再嫁不了人,唯有進侯府一途,卻是不能再當家做主成了那正室,到時夫人隻露出結親並陪嫁大筆嫁妝之意,那侯府為了平息流言,便是極不樂意也得娶了大姑娘,而六姑娘名聲毀了,便就是嫁於別人隻怕是連妾都不如,也能夠進入侯府實已難得,自是不會再去計較什麼。
再說,此次聽聞鎮南王世子在臨江遭遇伏擊,那盧知府隻怕是難逃罪責,便就是太子一脈的人若然拖累了後退,隻怕也是官職不保。到時能接替這知府一職的也唯有老爺,老爺高升指日可待,前程自也不可限量。
夫人又為大姑娘謀了這麼大的一份嫁妝,那侯府這些年也隻是個空架子,若不是有宮裏的娘娘來支撐,隻怕早已不知是如何光景,便就是瞧在這樣一份嫁妝上麵侯府自也還會答應了這門親事。再來,這往後老爺若是高升,得上麵賞識升調也是易事,若是那宮裏的那位能拔得頭籌這還好,可若是不能呢?那往後的日子可就艱難了,再說,這拔頭籌之前靠的不也是這些個黃白之物呀。如今陶府將這麼大好的機會送到侯府的麵前,她若是不接那倒真真是個糊塗之人了。”
王氏聞言便越發覺著何嬤嬤說的在理,嘴角便也揚起笑容來,隻她還未曾笑開,便聞門外一陣吵鬧,接著哎呦一聲,後麵也跟著瓷器掉落地上的聲音,何嬤嬤登時心頭一驚,瞧著王氏的麵色已然不好,正想出聲嗬斥,不想便見到秋雁急衝衝的奔了進來,人還沒繞過碧紗櫥呢,急切的聲音卻是已響起,道:“夫人,不好了!”
何嬤嬤瞪眼瞧了氣喘籲籲的秋玲一眼,麵色陰沉的道:“你這賤蹄子,平素都道你是最沉穩的,慌個什麼勁!夫人這才將躺下,若是驚到了你這日子也算到頭了,天塌下來不還有高個的頂著呢,你倒是說說,什麼事令你如此慌張。”
秋玲被何嬤嬤疾言厲色的說的瑟縮了下,慌張的心這才算穩了穩,可再他瞧王氏那陰冷的麵容,她便又開始心慌,再一想王氏的為人,心中懼怕,隻得硬著頭皮道:“是,是四公子與劉姑娘出事了!”
王氏聞言,隻當是事兒成了,倒也未曾責怪秋玲,麵上神色也稍微有些歡喜,接著這才露出驚慌的模樣,忙叫何嬤嬤扶自己起來,蹙著眉訓斥道:“我平常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什麼叫出事了?有話便就好好說,大吵大鬧的像什麼樣子!沒得叫人瞧見說府裏沒教養,四公子與六姑娘好好的在清源山上又怎會出事!你個賤婢可莫含血噴人,仔細我拔你的皮!”
秋玲見王氏神色,絲毫似是不知情,心中不覺犯了嘀咕,可她麵上不敢做聲,一下跪了下去,言道:“夫人,是真的,四公子與六姑娘下山回府的路上馬兒不知怎的驚了,竟是拖著馬車衝下懸崖摔了個粉碎,好在姑娘與公子被安遠候世子與東平侯世子兩人救起,幸免於難,侯府的世子也親自將姑娘公子送了回府,又恰遇族中各位家主與族長恰在議事廳裏商議事情,便也一並接待了……老爺叫了身邊小廝來喚夫人也過去前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