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黃嬤嬤提起,嚴青鬆提她討了回來,她自是感激,也認這一份情的,若然要靠著她自己奪回,隻怕是還要許多年,屆時這份家產被王氏私吞了多少尚還不好說,便就是能不能奪回都是未知的。
此時聽了族長的話語,她自也是上前去對著族長俯身福了福,見了禮恭敬的應了,王氏在旁瞧著,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急,那時宛然等人扶靈歸來的時候那些個家產自是她親自接過一一點明了的。
那龐大的數目豐潤的田莊,利錢滾滾的鋪子和那一箱箱的黃白之物登時便叫她心中驚歎,隨著便生了不該有的念頭,一開始也隻是一點一點的私吞,可到了後麵,她的胃口卻是越來越難填,更甚至生了據為己有的貪念,這才開始****算計,步步緊逼。
如今好容易瞧著就要得手,卻突然竄出來這幾人,眼看著就要將自己的事攪黃,她又怎肯甘心情願?隻她還尚未來得及消化這些打擊,未曾開口便聞嚴青鬆又接著言道:“想來早年先陶公分了這份家業給先討尚書時應是有份賬本的才是,想來這些時日雖也經一時動亂,可到底念著要將養家人自也是不會將這一切生意停了才是,再來,這些家業在二夫人的掌管下也應當是順風順水的,獲利頗豐才是。”
王氏登時便瞪著眼睛半響也說不出話來,麵上神色更是青紅交加變幻不停,陶沛冉此時的神色自也是好不到那去,隻他尚還算是清醒,聞言便也點點頭,道:“自是有的,這些個賬冊拙荊手裏一份,族裏也備了一份,,兩個孩子屋中自也是備了一份。”
嚴青鬆聞言卻不做聲,朝著族長望去,就見族長也點頭道:“沛冉說是自是實情,當時還在他主動這麼提出的,隻那總賬冊我手裏也是有一份,不過是為了防止出現差錯時好對照。”
嚴青鬆聞言這才微微笑了,與陳瑾明互換了個眼色,自是端起麵前的茶盞輕輕喝著,黃嬤嬤見族長等人也如此上道,自也是神色放鬆了些,微微對著宛然笑了笑。
王氏眼見真的要泡湯了,當真是慌了手腳,她正想站起來說話,不想陶傾霖卻在這時霍然站了起來,登時驚的她捂著心口驚恐的瞧著他,不明他這是意欲何為。
卻見陶傾霖自站了起來,走到廳中對著眾人跪下,一臉感激的道:“傾霖在此先謝過叔父與嬸娘,都言商戶人家的女兒最是精明能幹,最會持家經營,想來嬸娘自也是不例外。
這說起來家業在嬸娘手中母親與我與妹妹自也最是放心,隻如今既族長叔父這般說,我與妹妹自也都一切按照族長族老們的安排,母親原本是覺著這些家業還是幼子嬸娘掌管好些,看見各族老也都是這個意思自也沒推辭的道理。
族人對我兄妹二人的照顧我自是不敢忘記,叔父嬸娘更是對我與母親妹妹照顧有加,這份心意我自是銘記在心,不敢有一日忘記。隻是父親自小也常常教導我要尊禮教,維護族中族人,也曾教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曾在離世時言及,因是出行匆忙,最大的總賬便就寄存在京城我的外祖家,若是屆時我們也跟著出事,便也將家產給了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