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心生厭惡(1 / 2)

宛然見他惱了,倒覺此時的他這才是真正的麵目,比之前那深情款款的模樣不知好看了多少陪,她捏著簪子,麵露譏誚的道:“平遠侯世子當真是問的奇怪,你不尊禮,也不曾將小女看重,輕易欺辱,我便不能翻了臉麵來待你,莫非還要笑著陪著笑臉?似你這般輕狂不知禮數的狂徒,我若是沒有這簪子傍身隻怕此時吃虧的就要是我,你說我該不該對你動手?”

薛子清見宛然扯些有的沒的,心中當真惱怒,眯著眼睛目光就陰曆了起來,怒道:“你我雖相識時日短淺,可你也該依著我堂堂平遠侯世子的名號不會對你做出何事來,我一心隻為著你好,更是見你放在心中深恐委屈了你,又怎會做出對不好的事來?不過是見你急著走想要留著你罷了,心急之下也隻是扯了你一把,你我已然定了親事,這便也算不得什麼違禮製……”

宛然見他竟還如此振振有詞,當真是氣的咬牙,況此處雖是沒下人經過,可到底捕風捉影是內宅裏麵婦人的本性,若是被人瞧見便就沒聽見他們的話語也會生了是非,她不由心急,忿怒的打斷他的話語,道:“世子說話可要多思量才是,這親事我陶府還未曾答應呢,也就是口頭上這一說,可正經算下來也得過了婚書下了聘這才能算,世子口口聲聲的定了親,若是叫外人聽見隻怕要生了是非,還請世子往後自愛些。

世子一口一個愛護,可又曾真的是為了我好?隻怕是為了世子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九九罷了。若是世子當真是為了我好,又怎會置我與兩難的境地?更不會做出如此瓜田李下的行為來。世子不會對我如何,可保不齊別人動了心思,當成攻殲小女的利器。又或是世子巴不得累了小女的名聲,也算成全了世子定親的念頭?若真是這般,世子對我的好我更是承受不起,勞世子還是將你的心思早日收回,也莫誤了世子才是。”

宛然想著前世容氏為了王氏手裏的陪嫁將她淪落為平妻,而薛子清自管自己能否得了她不曾抗爭過一事來,她不覺唇角閃過一抹譏誚,瞧著薛子清的麵容越發的厭惡起來。瞧著他今日的所作所為,隻怕他若是求不得更會生了那險惡的心思來,想著將才的處境,宛然當真是驚出一身冷汗來。

薛子清也知將才陶沛冉的行為不妥當,可他也不過是多想與宛然相處些時間,再說若是有人在他與宛然也是說不上什麼貼心話,陶沛冉如此識趣倒叫他心中感激,卻不想激怒了宛然。原也知宛然定是惱怒,可想想他若是好生勸慰,溫情軟語的安慰幾句;將她哄好了就成,女子麼,不都是喜歡些溫柔熨帖的話語,他心中有宛然,自也不覺說這些話語有多難為情,待將宛然哄好了,他再回了京城待父親解決了崔家的事再來迎娶,將宛然迎進侯府他也就安心了,宛然也不會再與他置氣甩他麵子,自己的心願也算順遂,人生也就算是圓滿了。他絲毫不覺自己有什麼錯處,隻覺這是最好的法子,卻不想他心心念念的為了兩人的將來打算卻引來宛然的厭恨,這叫他如何都不甘心。

瞧著宛然麵上的譏誚,想著到底是母親不對在先,這便放軟語氣道:“我也知之前是母親不對在先,這才惹了妹妹的不快,輕忽了妹妹,前些日子的事情我也聽聞了,想來妹妹在陶家的日子當真是艱辛,妹妹受苦了,我照顧不周還請妹妹見諒,到底這陶府我是鞭長莫及。祖母心中也是記掛著妹妹,再聽了那日的事情,想盡早娶了妹妹進門,這才想明日回京籌備親事,也莫叫妹妹再吃苦……若然妹妹是因我的疏忽而氣惱,那我在此陪了個不是,將來妹妹進了侯府我定百倍千倍的對妹妹好,那時妹妹想要什麼補償我都依你,便是妹妹怎麼與我置氣我也定承著就是,不叫妹妹再生了怨怒。”

宛然聽了他的話更是惱怒,薛子清分明便知陶家人對自己不好,將才還聯合陶沛冉一起坑害自己,如今見自己不肯妥協,竟還敢說如此不知廉恥的話語來,宛然自覺心中燃燒著陣陣怒火,胸間洶湧著怒意似要噴薄而出,一雙寒星般清亮的眸子滿是寒星,道:“看來世子還不曾理解我的意思,那我便當著世子的麵再睡一次,我不過是個破落戶,侯府門第高貴,我自喻攀附不起也不敢攀附,這親事我勢必不會叫它成真,便就是拚上我這一命也定要拒了。我與世子,不過是見了幾麵,好感都不曾有過幾分,更逞論其他的,世子便就不要做無謂努力了,可莫再因著小女耽擱了世子的美好姻緣與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