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子不是與那陶家六姑娘定的親麼,如何將才聽世子叫大姑娘?說來這大姑娘也是世子的姨姐,按說要見也該是那六姑娘才對,怎的卻是她私下見世子?瞧著將才那陶大姑娘瞧著世子的神情,隻怕是早便對世子情根深種,先不說這世子是六姑娘未來的夫婿,便就是這大姑娘一個未出閣說的姑娘家卻是如此不知廉恥,私下見自己未來的妹婿,當真是沒半點教養。
幾人想著又退了幾步,互相似是心有靈犀般對瞧了一眼,皆的對方的眼裏瞧見了鄙夷,隻他們也知世子都陶家六姑娘心心念念,雖說大姑娘做了對不起六姑娘的事,礙於六姑娘的麵子,世子也不會對這大姑娘如何,所以,若是被世子知曉他們心中的想法,隻怕是少不了一頓打,所以在互相瞧了一眼後便又都低下了頭不做聲。
這邊陶素婉卻是不知這些個,猶自一心瞧著薛子清,隻待幾個侍衛退下後這才走至榻前,站在薛子清麵前顯得嬌羞不已,見薛子清目光清朗,神情溫柔的瞧著她,陶素婉當即便覺心猛然的一撞,如那小鹿亂撞般狂跳不已,目光似能滴出水般柔情萬千,盈盈的瞧著薛子清,道:“清哥哥可是傷著哪了?怎的如此嚴重,竟至如此,六妹妹……六妹妹下手也忒狠了點,清哥哥可是顧全她名聲為她定的親,她不但不感恩,還愛如此狠心傷了清哥哥,我就不明,她如何下得了這手!”
薛子清原本一口氣就憋在心裏,這些時日更是深覺頹廢,隻道自己這婚事許是真無望了,老太君也諸多勸慰,他本便煩悶,昨兒接獲陶素婉遞來的一封信,他更覺煩悶,他也知陶素婉的心思,也厭煩她,原本是不想理會的,隻待他猶豫著拆開信來瞧了之後便改變了主意,皆因那裏麵言道她知曉是誰打傷了他,還說有些關於宛然的私事要告訴他,約定了今日到此見麵。
那日後來的事情他在下人口中得知,隻他卻不曾懷疑是宛然動的手,隻因他不信光憑著宛然一人之力能把他怎樣,即便就是宛然動的手,可那日的她明顯的驚慌失措,一瞧就知道是因身邊沒人這才害怕的,她事先又不知自己要去陶家,沒可能會事先布置,所以宛然便也排除在外,隻是不是她,他又實在想不出什麼來,那****醒來之後也隻記得自己被宛然氣急了這才不管不顧的撲向宛然,可這之後的事情他卻是一點記不起來,更是弄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暈倒,又是如何被人打暈的。
這事當時也就宛然一人在,他雖氣惱宛然不幫著他,可到底顧慮著她,也便沒多說什麼,可他自小便沒吃過這樣的虧,更是沒被人如此打過,一個腿骨骨折了不說,身上跟更是多處淤青,和樣的暗虧他不論如何都不甘心,越想就越是氣惱,雖說後來陶沛冉明裏暗裏的暗示這是東平侯府動的手,他依然心中疑惑重重,可也算是信了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