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又想起將才的事情來,眸中不覺冰冷,容氏如此惡毒,一招不成竟是又生了惡心,想要置她於死地,竟是生了這般惡毒的心思,若不是寧景睿察覺隻怕這會她不定真成什麼樣呢,瞧著徐嬤嬤將才的神情就可知那裏麵定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宛然此時雖氣憤到底也沒真見了盒子裏的東西,卻也隻是一氣便過,若是她真瞧見了那裏麵的物件隻怕此時真要被氣的吐血,也難怪寧景睿那時陰寒的麵色了,但凡一個像樣的長輩就不會這般的敗壞自己個孫女的名聲,這容氏當真是喪心病狂無所不用到了其極。
腦中閃過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那時的寧景睿清透溫潤,是個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卻不想竟也是這般的善於作弄人,想著許嬤嬤那青黑的麵色,宛然不覺輕輕一笑,當真是難為了她還能鎮靜麵對。
不過轉瞬,黑暗中宛然清沉的眸子便如一汪深潭,無波無緒,瞧向窗台邊籠子裏的錦雀,眉目輕蹙,呆呆的瞧著窗簷出神。
卻說那徐嬤嬤被冬菱扯著胳膊趕出墨竹院,待她帶著婆子拿著那盒子回端華院交差的時候,容氏登時氣得渾身發抖,兩眼直翻,差點就背了氣,周嬤嬤等人忙七手八腳的將她扶到床上請了大夫瞧去。
原本也以為這事就這麼的過去了,不想第二天一大早,族中的幾位老夫人世婦們都似約好了般的齊齊上門來。
容氏哪有不知這些人的來意,拖著病體坐起來,忙令周嬤嬤將人迎了進來。
待這些老夫人們進了屋,見到容氏蒼白的依在床沿,瞧著顯然是病的不輕,原本洶湧的氣勢便也稍微的壓了壓,多的話也不說了,隻問她昨夜一事做何打算。
如今陶素婉出了則會等敗壞名聲的事,對於整個族裏的姑娘皆都有影響,雖交纏不大,可到底是出自陶家女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影響的。
見幾人咄咄逼人,按著平常,她早便甩了臉子頂了回去了,可如今錯在自身,她隻能耐著性子麵帶愧疚的陪著不是,道:“這事也是我教導不嚴,也怪我平素太過寵溺,這才寵出了她如今的性子,幾位老姐姐妹妹也莫急,如今婉丫頭已被我關了起來,想來也不過是一時糊塗,再被人溫言軟語的勸的腦子發了熱,這才做出這般沒臉沒皮的事情來,如今她已是知了錯,昨兒更是悔的差點就撞了牆……”
隻容氏話未說完,南院那邊的老夫人蘇氏素來便與容氏不對盤,聞言便便滿臉不屑的道:“她也知羞恥……若是真一頭撞死倒也算是全了我陶氏女的名聲。”
容氏原本心中就發堵,被這蘇氏一口氣堵的上不來氣猛然咳了起來,麵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正不知如何下台,便聽聞外麵傳來丫鬟的稟報聲。
“老夫人,幾位姑娘聽聞您病了,和夫人們一同前來看望您來了。”
姑娘們一來,自是不好再說陶素婉的事情,容氏心知定是沈氏帶著人前來解圍,忙令周嬤嬤出去迎,片刻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幾人帶著一群姑娘繞過屏風進了來。幾人一進屋中,自然是少不得一陣寒暄見禮,待丫鬟們搬來錦杌子,眾人這才都又重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