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指證(1 / 2)

將才他瞧見韓誌帶著人前來,雖知他不至於會是上門來投靠自己卻也知曉來者不善,可他想的更多的是官場上麵的事情,卻是不曾將心思往今日這事上麵去,也因此韓誌雖不曾理會他薛源卻也並不驚奇,這會子他聞那崔遠的話語,不覺頭皮發麻,手心裏更是滲了汗,暗道自己真是大意,沒事先想個萬全的對策,害的此時這般的亂了手腳。

他這邊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可顯然,韓誌那邊卻是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問罷那崔遠,便盯著薛源道:“老夫雖素來聞侯爺為人坦坦蕩蕩,最是可今日瞧來,卻是不然,先別說侯府這事做的對與不對,就侯爺今日竟是逼得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這般當眾自戕就有失風度,當不是大丈夫所為,不知侯爺可有話說。”

薛源被他這一問,當場便麵露不悅,道:“國公爺不過將來,並不曾親眼見過,這其中的是非曲直又豈是國公爺一人能論斷的,卻是為何這般汙蔑我侯府,即便國公爺帶的人真是崔家公子的小廝,可哪有說明什麼呢?依本候看,這不過是國公爺與崔老爺的障眼法,想要以此遮掩一些什麼罷了。”

韓誌本便沒想著他能親口承認,聞言卻也隻笑了笑,道:“哦,這般說來,侯爺這是不信了?這倒也無妨,左右是要叫他說個清楚的,不若便聽他怎麼說吧。”

薛源聞他這般說當即氣的兩眼冒火,可眾目睽睽,他也不好過多表露,隻能冷哼一聲:“本候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並不是國公爺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

韓誌聞言卻也不辯,隻一笑,道:“侯爺也不必惱怒,且先聽聽這人是怎麼說的吧。”

薛源聞言尚未曾答話,那邊崔遠早便按捺不住撲上來抓著李有的衣襟,道:“我且問你,公子卻是為何而死?”

李有本便被驚嚇到,這時見崔遠這回般問,眼淚當即便湧了出來,撲通一聲跪下對這崔遠不停的磕頭道:“老爺,不關小人的事,是……公子他是被魏國很讓人給害死的!”

他一句話竟是直接將魏國夫人給喊了出來,眾人皆知這而我國夫人是侯府的當家夫人,他話將落,一時間底下的人皆度炸開了,薛源更是怒不可遏,一抬起腿邊欲往李有身上招呼,嘴裏還怒聲道:“好個胡言亂語的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般汙蔑我侯府!”

薛源本便是練武之人,加之本就抱整著致人死地的想法,因此下腳那是有狠又急,直直朝著李有心口踢去,恨不能立刻叫他魂歸天外。可不待他腳落下,韓誌便也出手攔著,兩人免不了要過兩招。

隻薛源雖氣惱韓國公的多管閑事,可到底不能得罪的狠了,不過兩下便主動收了腳,而底下的民眾尚還未曾瞧清什麼就見兩人停了動作,就見韓國公與那平遠候兩人皆都一副淡然的姿態站著,二人一個怒火高漲,姿態老辣,一個卻是似笑非笑,神態威儀。

韓誌微微眯眼,瞧著薛源冷笑一聲:“莫非侯爺這是做賊心虛,竟想當場殺人滅口不成?”

薛源聞言當即一口氣堵在心頭,氣的跳腳,卻聞那邊李有已大聲說道:“上月初,小的陪同公子到那萬珍樓去買物件,出來時便遇著那初到臨江的魏國夫人,因公子當時無意間將夫人撞了下,二人這才見著麵,當時也不曾見魏國夫人與公子說些什麼。公子本便是個風流的人,卻不知為何對這魏國夫人念念不忘,還遣了小的去打探。小的苦口婆心的勸了會,公子執意要小的去查探,小的無法這才去。

待得知夫人的身份,知曉夫人是京城來的貴人,公子即便心中掛念卻也是知曉輕重的,自是不敢造次衝撞,為此公子還在那醉仙居裏吃上一回醉酒。不曾想道公子這邊歇了心思,可侯府別院的管家卻尋上門來,言道夫人請公子於那甘露寺中相會,公子本便有這份心思,聞言自是高興壞了,匆匆帶著小的便去了甘露寺,隻是小的不曾想到的是,公子他……公子竟會遭遇不測,再不能活著下山來……”

崔遠驚聞崔承元之死當真是與那魏國夫人脫不了關係,登時麵上老淚縱橫,抓著李有的手更是無力抓緊,鬆了開來,半響不能言語,隻差沒當場倒在地上。李有深恐崔遠責怪,忙又道:“那日夜裏,魏國夫人叫身邊的一位嬤嬤傳話與公子,那嬤嬤瞧著麵色慈善,可卻說公子若是不來,夫人定會怪罪,說是夫人想念的緊,想當夜便邀公子一見,商議半響地點便選在了甘露寺的清音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