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中計(1 / 2)

這詩原本便就是出自魏國夫人手,差別不過就是下麵的署名,她原以為屆時場麵混亂,誰也不會當真去細究這字跡,她買通宛然身邊的粗使坡婆子,暗中偷了宛然平日裏寫過的紙張,再花大價錢叫人模仿著寫,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

若非陳瑾明有這一手絕活,隻怕今時今日被人算計的就要換成宛然,想著那樣一個年華不過十二、三的女孩子竟是遭到這般對待,嚴青鬆的眼裏瞬間就噴了火。安遠候夫人更妙,似是唯恐別個不知曉這是魏國夫人寫的般,訝異道:“呀,這重華不就是魏國夫人的名諱!”

她言罷似是瞧見了什麼不堪的東西般捂住了嘴巴,眼睛更是再不敢往那紙張上麵瞄去,臉頰漲紅,麵上更是露出驚容與懊悔來。她雖也聽聞了些,可到底不曾真瞧見那紙張裏的內容,將才本想著要叫身後的趙嬤嬤出麵的,可不曾想她無意當中掃了眼便瞧見那名字,下意識的就念了出來。

底下的民眾本聽到這豔詩,想著將才那小廝講的魏國夫人半夜偷會崔公子一事,已覺萬般惡心鄙視,可到底不能算是最直接的證據。如今安遠候夫人將那名字念了出來,當即便又興奮了起來,有豔羨也有那鄙視的,也就難免說些瘋言瘋語。

“這可真是……堂堂侯府夫人竟真做下此等汙穢不堪的事情,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原先一直聽聞魏國夫人端莊賢淑,為人慈善,卻原來也逃不過這七情六欲,這度一大把年紀了,還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便就是浸豬籠都不為過啊!”

“嘖嘖,想不到魏國夫人這般年紀了都還這般不要臉,竟是膽大包天,主動勾搭人家崔公子,雖說年紀大了,可那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想必滋味也是不錯啊,要不然也不會勾引的那崔公子神魂顛倒的,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魏國夫人的裙下,這崔公子也算是值得了。”

“小心些,叫那平遠候聽見要了你的命……”

“怕什麼,她婆娘都能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來,我說說又怎的了?莫非他以為這樣就能將流言湮滅?也未免太天真了,唔你捂我做什麼……”

……

薛源本就心灰意冷,腦海中充斥著各種汙穢難聽的話語,再一想著魏國夫人在崔源庚的身下各種嬌媚,他哪裏還能受得了,竟是雙手顫抖著將手中的紙張一下給撕的粉碎,這都不夠,還將那些碎紙屑狠狠的踩在腳下方覺解氣。

嚴青鬆眼眸眯了眯,嘴角卻是輕輕上翹,那兩張紙本便是偽造的,雖那詩是魏國夫人的手筆,可那署名卻是陳瑾明的傑作。雖一般人難以覺出錯誤,可到底不是真的東西,洛是仔細辨認難免會出差錯,如今瞧著薛源果真便如自己所料般動了怒,竟是親自毀去這物證,自也不會再去懷疑這物證的真實性,即便真不信可心中也存了疑,如此最好。

這便侯府管家卻不似薛源這般的不清醒,他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安遠侯府玩的把戲,本也以為薛源不會中計,不想他終究是動了怒,待他想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他見自家侯爺此時怒火中燒,明顯亂了分寸,當即便惱怒的衝著紫蘇嗬斥道:“紫蘇,侯爺與夫人待你不薄,你卻連同外人來陷害汙蔑夫人?!還不快與侯爺承認錯誤,興許侯爺仁慈還會饒你一命,要知道你一家老小的賣身契可還在侯爺手中呢,你可要好生說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