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她的心卻是莫名的一縮,腦中閃過寧景睿那俊逸的身姿,俊朗的麵容,頓時有些說不清的意味糾纏在心頭,繚繞著久久不肯散去,她兀自搖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卻又一歎,麵色黯然。
這一發現叫她微微蹙了眉,複又一笑,隻道自己真是多心,少不得定是她自己庸人自擾,說不得對方根本就沒把她瞧在眼裏,那樣身量家世都是頂好的人如何就能瞧上自己了,不過就是自己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想通了這層,心中卻並沒想象中的輕鬆,反而是覺著一刺,惹得她眉毛一顫,自翻了個身將整個人都掩埋進被褥間,閉了眼睛,不多時便真的睡了過去。
翌日,她剛醒來,瞧見那窗台上竟然擺放了一盆玉蘭花,那清雅的風姿叫人歎服。瞧著那怒放的花朵,宛然突然想起那時在車上見到的寧景睿衣襟上繡著的玉蘭花,心中一跳蹙了眉。然而不等她細想,王嬤嬤卻已匆匆進來,道:“姑娘,公子一大早就過來在前頭候著了,這會長正在花廳裏吃茶等著姑娘呢。”
宛然聞言忙起身梳洗一番,待打扮妥當了便急匆匆的移步花廳,卻見陶傾霖正兀自逗玩著錦雀,見她出來便笑著道:“這可是那日下山時見到的那隻鳥兒?卻是有趣,竟似通人氣般。”
宛然微微一笑,便道:“是呢,確是那日的鳥兒,這些時日我留了它與錦言一起,不想昨兒它就回來了,哥哥可是找我有事?”
宛然見錦雀本是在桌子上歇著,見到她乃了便飛起繞著她飛了幾圈,嘰嘰喳喳的甚是興奮,瞧得陶傾霖好一陣吃味:“今兒我可真是漲見識了,竟還有這般勢利眼的雀鳥,瞧著神情,感情將才對我那是嫌棄哦,怪不得半響都是愛答不理的。若非它不適合男子把玩,我倒還真想問妹妹要了去,一日三餐的逗弄它,看它還敢這般瞧不起我不!”
宛然噗嗤一笑,想不到陶傾霖都這般大了,卻還跟一隻雀鳥過不去,當真是小孩心性。可隨即,宛然便變了臉色,她如今怎的會將錦雀當成親密的家人般對待?想著錦雀這般****繞在她身邊,叫她時時瞧著它就聯想到寧景睿,又想著將才在窗台上見著的玉蘭花,宛然不覺打了個顫,眼眸也隨著黯了黯,心中似有什麼呼之欲出。
想著宛然麵色也跟著變了一變,陶傾霖察覺到她的異常,以為是她不舍錦雀會被自己這般逗弄,深恐宛然因此傷心,忙又道:“妹妹也無需多心,我不過是瞧著它逗趣,就這麼一說,當不得真。”
宛然聞言知他這是誤會了,卻也並不準備說破,隻是對他露出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陶傾霖見她這般,提起的心這才放下,笑著言道:“妹妹可知,我昨兒出府遇著誰了?”
宛然好笑的看著他:“我怎知哥哥遇著誰了,我又不是哥哥肚裏的蛔蟲,哪能知曉的這般清楚,哥哥就莫賣關子了,快些說吧,省得吊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