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嬪就是故意的!宛然篤定,前麵她叫麗嬪吃癟,如今她正愁尋不到時機整治宛然,如今蔣君燕出錯,她可不會傻到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時機。蔣君燕顯然是沒經曆過這般的事情,當即有些嚇傻了似的,半響不能出聲,宛然心思急轉,如今不是一爭長短的時候,宛然頓了頓,低眉斂首的道:“娘娘這話卻是不對,雖四姐姐的畫作是確實是被汙了,可這並不妨礙她的真心,也的的確確是她用心作下的,誠心可鑒,這意外也確確實實是無心的,並不是娘娘說的這般居心不良。娘娘說的是,皇後娘娘對姐姐可謂是用心良苦,姐姐自也不會叫皇後娘娘失望。”
宛然這話說完,倒叫眾人一詫,蔣君燕急急瞧向宛然,麵色已然有些蒼白,嘉兒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這壞的的畫作又還能如何不叫皇後失望?麗嬪聞言怔愣了下,接著卻是笑了起來,譏諷道:“哎呦,韓姑娘這話卻說的自在,我倒是要瞧瞧這壞了的畫又是如何能叫皇後娘娘滿意的!,難不成……還叫太後皇上皇後等上一等,讓她再畫一副?嗤,韓姑娘未免太過天真了些!”
蔣君燕聞言也是不讚同的瞧著宛然,卻又隱隱帶了期望,當是覺著這般的法子是目前唯一能說得過去的。可她也知,柳後不會,麗嬪不會,便就是那薛修容也不會叫她再重來一次!果然,這想法尚還未浮上心頭,便聽得麗嬪最後一句話,她徹底的泄了氣,今兒這個罪,她任也得認,不認也得認,若是不然,拖累的將是整個蔣家!蔣君燕心中緊張,麵上神情驚惶,卻又不敢抬頭,唯默默想著法子。
如何做,宛然實則也還沒底,隻是她不願在氣勢上先弱了下去,爭這一口氣罷了麗嬪處處針對,若是不戰而敗,先於她矮了一截,那麼下一刻,她,整個蔣家,隻怕韓家她們也未必會放過,定就會被麗嬪無情的踐踏:“這未必不可,麗嬪娘娘又怎知皇後娘娘不允臣女這般做法?”私自猜度上位者,那也是個死罪!
宛然言罷,卻聽得一聲輕笑,扭頭轉去,卻是薛蘭華輕笑出聲,隻見她抽出繡帕輕掩嘴角,神色淡然,道:“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小野貓,也是,在外養了這麼些年,一時難免馴服不了。”說完又轉過身去朝著不遠處的皇帝,嬌嗔著道:“陛下,您也瞧見了,這才真的是叫牙尖嘴利呢,如何又能輪到臣妾了?瞧陛下往後還如何說臣妾,這真正的主啊,在這呢。”
皇帝聞言不過淡然一笑,宛然聞言也不過淡漠如常,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柳後輕輕啜了一口茶水,並不出聲,任憑薛蘭華在她眼皮底下與皇帝眉來眼去的傳遞著風情,麵上端莊一如往昔。可是那眼波流轉處,卻隱隱含了一股血氣,叫人不寒而栗。
這樣的柳後,最讓人恐懼,韓夫人與韓淑妃自然也是知道了這邊的事情,聽到這話,韓夫人的眉頭幾不可察的微微皺了下。韓淑妃先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看看柳後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