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賣主求榮(1 / 2)

可是如今他逐漸冷靜下來,便覺著這事處處透著詭異,現在聽著錦春的話,心中早已相信了幾分,他盯著薛蘭華,麵色已是越發的可怕。

夏子陵是會武的人,若是他輕輕動一下手,是可以取錦春的性命的,可此刻他不能當著皇帝的麵前失去控製,若是不然,就會徹底喪失了皇帝對他們母子二人最後的一絲信任,跌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而這,不正是對方想要看到的麼!

所以,他唯有冷靜再冷靜,忍耐再忍耐,方能避過這次的禍災!

錦春卻又瞧著夏子陵與薛蘭華,又道:“其實娘娘這般,也不過是為了六皇子的將來,而宮宴前奴婢也曾瞧見六皇子在娘娘的宮殿裏,奴婢因站的遠,並不知娘娘與六皇子說些什麼,可到底這般的大事,要說六皇子全然不知,就連奴婢都不信。

這一切其實不過是娘娘與六皇子的籌謀罷了,自姐姐被虐致死,奴婢便留了個心,處處行事小心,便就是每次交代下來的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處理著,更是留下一些佐證好證明清白。這一次,更是想要借著這事故,連著奴婢一起除去!若非是奴婢自個多留了個心眼,隻怕這事情便要真的被你們得逞,素來娘娘與六皇子要的不過是那個位子,因此這次才冒險將太子算計在內,不想失策,卻最終還是逃不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大意說的就是如此。”

皇帝眉心不覺跳了跳,神情變得異常冰冷起來,他冷著聲音,壓抑著胸腔中的怒氣,平靜的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這一切當真是你們母子作下的?!”

皇帝這般沒有當場暴怒,反而叫眾人提了心,不覺紛紛將目光投向夏子陵與薛蘭華的身上,默默瞧著。

夏子陵眉心一跳,手心裏全是冷汗,濕濡濡的叫他極為難受,他是個喜愛清潔的人,若是平素,早便命了侍女洗漱,可是此時的他再顧及不了其他,聞言忙道:“父皇,兒臣不敢如此放肆,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母妃就更不必說了,這一切皆都是遭人陷害的,若是兒臣有半句假言,當叫天打五雷轟,挫骨揚灰永不超生!”

皇帝不吭聲,若說之前暴怒的他是一頭殘暴的獅子,可此時沉默的他更是一頭寂靜中的豹子,盯著獵物,神情陰冷,眼神幽深,眸子泛著點點幽綠的光,那眼光,殘忍暴虐,不似在瞧著兒子,倒似是在瞧著一個敵人般處處透出陰寒算計,叫六皇子沒由來的硬生生打了個寒顫,脊背發寒。他沒想到,自己韜光養晦這麼多年,一直小心謹慎,處處隱忍,如今竟是一著不慎全盤皆輸,叫皇帝起了疑心。

錦春身子再次伏倒:“陛下若是不信,當可派人前去盤查,當知曉奴婢說的是真是假!”

夏子陵額間汗滴滾滾而下,麵上卻還是一副鎮定的神色:“你如今敢這般汙蔑,便就是早已算計好了,如何又還能查出?即便是沒證據也定是要捏造出證據來。你這般口出狂言,汙蔑誣陷,本皇子倒是想要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竟叫你這般胡亂攀咬。

隻可惜你們這般費盡心思,不過是為了博得父皇的信任,想要鏟除異己,父皇英明神武,定是不會上你們的當!“他說著便朝著皇帝跪了下去,幾步挪到他的麵前,道:”陛下,兒臣萬不敢生了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的啊!若真是母妃等人想要陷害太子殿下,早便動手了,哪會等到如今?這一切都是有人陰謀算計兒臣與母妃表舅的啊,求父皇明察,!”

夏子陵如今總算明了,對方並不是想要陷害黃之行,不過是想借著他的手陷害他母妃,不,也許就連母妃都不是他的目的,對方的目的最終不過是自己!或者說,他與黃之行與薛妃,不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方的目的不過是想要一鍋端!

皇帝許久不做聲,似乎是在思考夏子陵話裏的可信度,又似乎並沒聽在耳中,目光幽深泛著綠光,不語的麵上布滿陰霾。

賢妃咳嗽一聲,掩住嘴唇的樣子似是極為難忍,皇帝回過神來,放柔了眼神,道:“可是還好?不行就早點回去吧。”

賢妃卻搖搖頭,歎氣道:“陛下如今這般,叫臣妾如何又能安心離去,左右不過是片刻功夫,待陛下審理清楚了臣妾也好安心。”

皇帝再不說什麼,轉而又問道:“那依愛妃的意思,這事如何決斷?”

賢妃又接著咳嗽兩聲,精致的麵孔上浮現出為難:“陛下,您可真是抬舉臣妾了,臣妾一個婦人,心中牽掛的不過是陛下的身子,兒女的喜好,對於這些個前朝的事情,又如何能分辨得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