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妃與韓夫人莫擔心,我一定會好生帶看顧著韓小姐,不會叫她被人欺負的。”
“這個——”宛然突然有些覺得不對,心頭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隱隱絕著這不正常,不覺有些祈求的看著韓淑妃,想著她能出麵說些什麼,不是她信不過這平懿公主與昭儀娘娘,實在是那****被嚇的怕了,無心在這處處陷阱的皇宮裏四處亂走,即便是有尊貴如平懿公主帶著也一樣。
韓夫人實在看不過眼,出聲道:“公主好意,原本嘉兒該承意的,可惜這孩子自小不在我身邊長大,恐是會驚擾了貴人們,所以就還是在這院子裏罷,我替嘉兒謝謝公主。”
平懿顯然沒想到韓夫人會直接拒絕,不覺有些不快,目光也隨意暗了些,有些懨懨的,撇著嘴,鬆了抓住宛然的手,有些氣惱的模樣。沈昭儀的目光當即也就冷了下來,隻要一想到今日的目的,她便又重新打起精神來。
韓淑妃見此也並沒多說什麼,不過又將話題扯了開去,沈昭儀見此也不好再多提及,一時殿中氣氛有些冷凝。可到底韓夫人低估了她,就聞她又開口道:“那日這些殿上,陛下也誇韓小姐聰慧伶俐,也聞國公爺言及未曾許配人家。不瞞夫人,本宮今日來便是為了三皇兒求娶韓小姐,未知夫人意下如何?”
韓夫人不覺詫異,聞言不覺抬頭細細瞧了瞧沈依瑤,卻見對方絲毫並無一絲玩笑的意味,登時心中便有些沉。隻是她是何人,那日皇帝意欲賜婚她韓家都不曾答應,何況是今日?而韓淑妃卻在聽到沈依瑤說出求娶的話來的時候,目光已經帶了冷意。
“按理說昭儀娘娘的好意我臣婦不能拒絕,可——娘娘也知,那日陛下也曾有意賜婚,可臣婦心疼著孩子年紀小,又自幼離家,不曾在身邊長大,想多留些時日。若韓家真有意,當日陛下賜婚就會答應……”言下之意,若是真想要將她早早嫁出去,那日皇帝賜婚便會答應了,又如何還會留到這時等你來攪混水?
沈依瑤聞言麵色當即冷了下來,未說她原本便就瞧不上宛然,今日會來無非就是三皇子在她麵前說了一通,無非就是求娶了她之後的種種好處。她聽完之後覺著有理這才勉強過來提親,原以為那日不過是韓國公怕被皇帝亂指婚這才推辭,不想今日她親自登門說項,韓夫人卻依然是不答應,登時她眼中的熱度便也逐漸冷卻了下來。
“本宮也知夫人的心思,無非是怕將來韓小姐進門後怕會不如意……都是為人父母,這其實本宮也是理解。隻是,本宮當以為本宮的三皇子與旁的人不同,配方家小姐卻是綽綽有餘,如今也不過是想先說親,真正成婚也會待到韓小姐及竿,本宮這般好意,不知韓夫人到底是何想法?”
韓淑妃不待韓夫人出聲便冷著聲音,道:“妹妹可真是伶俐,陛下才說要賜婚,妹妹便這般求到了跟前。可是,妹妹也是個聰明人,深知這宮中的規矩,既然陛下說要多留幾年,且也答應了下來,便斷不會這時再另行婚配。
韓家也不求她富貴潑天,能平平安安的就不錯了,皇子妃是尊榮,可側妃偏房什麼的卻是不少,如何都不能做到隻她一人,想把她配個平常人家,雖說也是嫡妻,到底也是委屈了她。在本宮瞧來,那些個紈絝子弟,就沒有一個是本宮瞧在眼裏的,即便是那稍微好點的,房裏也多是有幾個通房丫頭或者是妾室,到處也是烏煙瘴氣的……本宮這樣說,妹妹明白了沒有?”
沈依瑤聞言卻是一愣,不覺抬頭瞧了韓夫人一眼,又瞧了低垂著頭的宛然,有些吃驚。她韓柔嘉竟是敢生了這般的心思?這誰家沒有個妻妾的,這擺明了是在拒絕,想著,沈依瑤不覺冷了麵色。
可她轉而一想,這般的想法,卻不是輕易就能對外人說的,韓淑妃能這般,說明她這是將她看成了自己人,這又叫她心中有些雀躍,不覺嗔道:“橋姐姐說的——姐姐話雖沒錯,心意也是好的,隻是這種話又豈是能隨便說的,這世上有哪個男兒家中不是三妻四妾,莫非姐姐當真是想為她這般尋一個沒有納妾的人?”
她的眼裏有著不可想見的震驚,果然韓家人是因為這才當場拒絕皇帝的賜婚?
韓夫人欲言又止,顯然也是一副不知所雲的模樣,可她瞧瞧麵色認真憐惜的韓淑妃,想著她之前說的兩家結親的話,再一想著夏明翰似乎是當真不曾納妾有通房,這一下她瞬間頓悟,心中是既震驚又歡喜,再一想著宛然好似對夏明翰並不十分感冒,心中是既複雜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