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擔憂的看了韓淑妃一眼,心中雖知她這樣說並沒壞心,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驚訝,這可是事關嘉兒的生死,關係到國公府與她自身的利益呢,如何就能這般雲淡風輕?
顯然柳後也是一樣的不信,聞言不覺目光在她麵上巡梭了幾道,卻又瞧不清她的想法,一時不明她的態度到底是何用意。可很快她邊不糾結這個,不過轉開了頭,微微一笑,聲音卻夾冰帶棒,淡淡道:“來人!將今日涉事的人全都抓起來逐個審問,沒有問出結果無需前來回稟。”
一旁的女官聞言答道:“是,娘娘。”
宛然冷眼瞧著,將才平懿故意將人遣走的時候她就覺出不對來,卻並不出聲提醒,如今卻來說要審問,她倒要看看對方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
今日因著是去修容殿,因此沈依瑤並沒帶多少人來,不過是身邊伺候著的幾個貼身的。而平懿更是精簡,不過是身邊四個貼身的宮婢罷了。因平懿出來,便留了兩個,加之抬轎攆的四個侍衛,兩個太監,統共不過是八個人。
柳後一聲命下,於是這些人都被帶走問話,外邊板子聲此起彼落,哀嚎聲不斷,殿裏寂靜,氣氛壓抑,聽在人的耳朵裏就顯得格外的清晰。終於,半個時辰後,女官帶著將才跪在地上的宮婢,前來回話:“娘娘,玉真公主身邊的夏兒招了。”
宛然瞧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夏兒,麵色平靜,一雙眼睛也帶了淡淡笑意,仿佛對方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柳後看著跪在下麵抖著身子的夏兒,麵容威嚴,輕聲問道:“你說吧,到底是這麼回事?若是敢說半句假話,你當知曉宮規。”
夏兒聞言身子一下僵硬起來,停頓過後更是抖的厲害,麵色煞白,戰戰兢兢的道:“求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將才一時慌亂,又恐娘娘會責怪……這才,這才不敢說……”
柳後淡漠著神色,居高臨下的看著夏兒,雍容依舊,道:“你若敢說假話,當要知曉宮規如何,說吧,不會怪罪於你!”
夏兒對著柳後磕了幾個同,道:“將才公主路過此處,聽聞六公主與韓小姐在此賞景,想著過來打聲招呼,卻……因見不到六公主與韓小姐,公主本以為兩人是遊玩累了回去了。卻不想就在這時,那邊假山後麵傳來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且那說話的內容很……
遇著這般晦氣的事情,未免招惹是非,公主本不想近前查看,卻不想在轉身的時候一腳踏上一節枯樹枝,發出聲響,驚動了兩人,公主一看之下頓時驚嚇過度,差點就驚厥在地,竟是韓小姐與……與那薛府的公子在私會!”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私情,不過是沈依瑤借著薛子清與宛然的舊事在做文章罷了,而六公主的死卻不是因為這個。而玉真公主更是在昨晚就已經死了,不過是因為她撞破了一幕不該撞見的事情被人滅口,沈依瑤為了幫平懿脫罪,謀劃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