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麵色沉鬱,堅定道:“娘娘,微臣所說都是真的,並無假話,原本微臣也是不信,可事實就是如此。那夜是微臣值夜,平遠公主派人前來,說是公主身子不舒服,請微臣前去瞧瞧。
微臣原以為不過是風寒,可再生確診之後,微臣嚇的不輕,公主也知自己的病情,拚命請求微臣一定保密,並且要微臣一定醫治好她——公主竟是胎死腹中,且失血過多,差點性命不保!
因怕事情被人知曉,這才央微臣前來診治,且求微臣保住秘密。
平遠驚駭驚恐,一路瘋子般驚聲尖叫:“不、不!你說謊!……我沒有,沒有!你一定是被韓柔嘉給收買了來誣陷我的,我沒有,沒有!”
沈依瑤更是怒目而視,一雙眼睛裏恨不能迸出火來,道:“林太醫也是這話宮裏的老人了,當該知曉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誣陷公主,罪及抄家,林太醫,厲害是乖乖說出來吧,到底是受了誰人指示,這般編排誣陷公主,或許本宮會瞧在林太醫說了真話的麵上,從輕發落!”她說完有意無意的朝著宛然瞧去,那神情,就差沒直接說明是受了宛然的指使。
宛然不過淡然一笑,道:“怎麼辦呢,林太醫,娘娘說的在理,太醫還是仔細想想,可莫真冤屈了公主不是。”
林太醫咬著牙,沉聲道:“微臣原本頁是不信,可無論如何診治,那結果度是相同的,這才相信……公主確實是因胎死腹中而導致了血流不止!”
宛然似有感觸的道:“可是怎麼辦呢,林太醫,你的話娘娘明顯不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可如何是好?公主信誓旦旦說沒有,可林太醫瞧著也不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她猛然抬頭道:“您是太醫,當知曉該如何分辨一個人是否處之,林太醫可有法子驗明正身?”
林太醫點點頭,沉著麵色,道:“是,即便是距離公主胎死已有幾天,可是這女人一點懷有身孕,如何都沒法與閨閣中的女子相同,一查便能知曉。若是各位娘娘不信,也可找著宮裏的教養嬤嬤前來,相信那些莫名也能查出。”
沈依瑤震怒:“荒唐,堂堂一國公主,竟是叫你們如此汙蔑羞辱,真是膽大包天!”
林太醫沉鬱著麵色,緩緩道:“娘娘莫惱,微臣原也是想著要向皇後娘娘稟報的,可是平懿公主一直苦苦哀求微臣,一定叫微臣不要透露出去,說若是此事叫娘娘知曉,她一定不會活命。與人私通,未曾出閣便有了身孕,這是觸犯了宮規,丟盡了皇家臉麵,娘娘一定補貨輕易饒過她……
微臣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公主受此苦難,這才隱瞞了事情,並替公主開出兩份藥方,一份是對外的,借口是傷寒,需要靜養。另一份才是真正替公主治傷的藥方。當時微臣也覺這事不同尋常,為免日後出了差錯,便偷偷將兩份藥方又抄寫了一遍,留了下來。”
她說著便親手奉上一份東西,呈給柳後:“事實證明,微臣的顧慮是對的——就在微臣以為事情過去了之後,卻在前幾天,微臣的一家老小三十幾口遭到滅門,便連婦孺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