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麵色更是陰寒,對方這是一步步的算計好了,一步步引人入局,借此誣賴嘉兒,明擺著就是故意栽贓陷害!想著她心中如珠似寶的女兒,被人如此輕賤,韓夫人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冷著麵色,道:“你真是滿口胡言,嘉兒幾時與你兩情相悅了?你這樣胡亂誣陷一個女子的清白,簡直是沒有一點廉恥心!”
薛子清望了一眼韓夫人,惶恐的眼眸裏隱著一絲冰冷,麵上卻是驚慌道:“韓夫人……夫人不信,我也沒有法子,可我確是是在臨江就與宛妹妹互相表明心誌,皆都言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私下海誓山盟,是定過盟約的,我所言非虛,一切都是真的。”
韓淑妃震怒,大聲道:“什麼盟約,什麼山盟什麼海誓,一切不過都是你們在誣賴,嘉兒豈會做出這般不知輕重的事情!再來,薛公子一口一個宛妹妹,豈不知女子閨名不能胡亂叫的?”
沈依瑤聞言不過冷哼一笑,道:“淑妃姐姐這就不對了,韓小姐不過將回到國公府,更是與姐姐從未曾親密相處過,姐姐豈知她是如何一個人?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她實則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若是不如,又如何會做出謀害公主的事情來?
不夠宮規,與人私通,謀殺公主,意圖不軌,人證物證俱在,薛公子原本也是不可饒恕,看在他能主動招供的份上,小懲大誡,杖責二十板子,以示懲戒。至於韓小姐麼……”沈依瑤眼波熠熠,透出一絲得意的光芒。
寧景睿麵色不善的道:“娘娘還說對皇後娘娘的寶座不敢存有心思,課如今皇後娘娘尚未出口定奪,娘娘便三言兩語定了罪名——娘娘還敢說對皇後後位一點心思也沒有?我勸娘娘下決定之前,還請三思的好!”
沈依瑤氣恨的看著寧景睿,目光宛似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恨不能在他的麵上王剜出一條印子,陰鷙如那掠食的老鷹,道:“寧世子這話就不對了,宮規森嚴,可是韓小姐卻明知故犯,與禦花園裏私通,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勾當,實在是叫人不能容忍。
雖說她出自小地方,教養上麵有所缺失,情有可原,可到底本宮不能徇私枉法。若是不然,此風一起,助長那些個心思本就輕浮的,豈不是要叫我大周的皇宮內院變的汙穢不堪?
皇室尊嚴,不可褻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有淑妃姐姐在背後撐腰,也不能這般罔顧法紀。所以這才要好好懲罰,叫那些個奴才看看,****宮闈是什麼下場!本宮不過是秉公辦理,又有何不對?
再說,本宮一直對皇後娘娘尊敬有加,素來敬重娘娘,更是不敢存了非分之想,之所以會這般,也不過是一時氣憤,這才失言,娘娘都不曾怪罪,寧世子也未免多管閑事。”
沈依瑤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仿似懲處宛然是多麼的不得已,一番話說的眾人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