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解困(1 / 2)

她自來便認為自己的容貌在京城中也是極為出挑的,可理解蔣宛然模樣雖小卻已是極為出落,再過兩年隻怕比她有過,江柔心中原本就有的氣更是不順,不過被柳含珊攛掇幾句,便心甘情願的當槍使。

即便她江柔身份尊貴,可也不過就是個郡主,一樣是皇親國戚,身份上麵也不過是多了個封號,卻沒什麼實際的權力。宛然蹙眉,她沒得罪過她吧?

“郡主這話誰也說的對,可是那並不是什麼絕技,不過是我情急之下權宜的計謀,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算不得什麼。若是有人當麵點破,便都是人人都能與我一樣,怕是會比我還出色。

至於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不過也是投了巧糊弄而已,並沒什麼真才實學,郡主真是說笑了。我倒是聽聞郡主不僅人美,才情更是難得,聽聞自三歲起便能出口成章,六歲更是能作詩,便連當今的徐太傅也讚郡主驚才絕絕,是個難得的才女,郡主說的才女,莫不是在說自己吧。”

宛然不想那日在馬車上蔣馨畫不過是隨口一說,便已被有心人聽了去,惹出今日的這番話來,將才她一番話,已是叫眾人覺著宛然輕狂不知收斂,如今見她竟還哦這般駁斥江柔的話,個個更是露出鄙夷又嘲諷的神情來,那麵上的神情,分明是她已得罪了江柔的神色。

眾人皆都知曉,這江柔是與柳家姐妹般輕易不能得罪的人物,雖她素來善於偽裝,人前是個貴氣大方的,人後卻是個極愛計較的人,且氣度極小,極愛記仇,但凡得罪過她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更兼之宛然最後的那番話,眾人又跟覺著,宛然當真是個狂妄自大的,簡直是目中無人,竟敢這般說那江柔,當真是不要命了。因此,眾人不覺都露出看好戲的模樣,靜默不語。

江柔明顯也不是好糊弄的,聞言不過譏誚一聲,道:“韓小姐這就不對了,明明那日在大殿上已當著眾人的麵跳出那般驚人的舞姿來,更是深得陛下的心,差點就當場賜婚了,如何還這般自謙?莫非……韓小姐覺得陛下也是瞧錯了眼?被韓小姐給蒙混過關了?”

這話牽涉可就大了,宛然聞言不覺蹙眉,麵色也冷淡了下來,幾人對方給臉不要臉,非得處處逼著她才舒暢,那她又怎能如她的意被這般搓圓捏扁?

“郡主這話可就不對了,當日我在大殿上也曾與陛下說了,不過是雕蟲小技,並不值得一談,陛下也不曾說些什麼,怎的今日到了郡主的嘴裏便成了欺君之罪了?這飯哭亂吃,最多不會吃死人,可這話借口不能亂說了,若是不然是會死人的。

郡主是個明大理識大體的大家閨秀,當知曉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如何就與那街市潑婦般,人雲亦雲了?”

江柔本就是存心想找宛然的晦氣,卻不想她竟是這般靈牙利齒的,竟是半絲情麵也不給,處處擠兌她不說,竟還當麵這般駁斥,叫她顏麵盡失,當即惱怒起來,麵孔也隨即板著,冷冷道:“你說什麼?竟說我是潑婦?韓柔嘉,你是不要命了吧!”

蔣馨竹眼看著不對,忙上前打著哈哈,雖也氣惱江柔的刁難,可到底今日是在自家宴請,且她素來秉承家中教誨,性子溫純,不想將事情鬧大,唯有笑著道:“就是呢,郡主這話卻也是不對的,要說嘉兒的畫工極好,這我是承認的,畢竟嘉兒自小便與我一同在大舅舅的教導下學畫畫。

可這撫琴起舞,不過也是一時取巧,偏生眾人並不曾見識過般奇巧的事情,便都會覺著新鮮好玩。郡主當日也是親眼瞧見的,狀況如何可是都比任何人心裏堵清楚,如何就覺得好起來了?嘉兒也不過是會些零零雜雜的,並不能稱之為出色,充其量不過是雜而不精。郡主素來是個聰慧的,怎的便連這般都瞧不破?”

“哎,這看就難說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呢。”柳香荷原本是一直作壁上觀的,如今見此不免又出麵說了句,完了卻是一手捂嘴,做驚訝狀:“呀,瞧我,這嘴快的毛病就是改不掉。”嘴上說著,麵上卻是漫不經心,登時惹得蔣君雅幾人又是咬牙,卻拿她沒辦法。

“蔣三小姐說的是,就是啊,那****可也是親自瞧著的,這韓小姐雖也極其出彩,可到底是學而不精,若是單單就其中的一樣,並不能令人信服,想來陛下也是知曉,卻並沒戳破,不過就是給韓小姐留了情麵,不忍為難而已。

郡主素來是個聰慧的,如今竟也有癡傻的時候,想來著才女也不是好當的,一遇這琴棋書畫之事,便也給魔怔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