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賜婚(1 / 2)

寧景睿見她終於不再說話了,這才瞧著她,神情鄭重的道:“我知曉你的顧慮,也知曉你的心情。可你也不問問我的心,就擅自決定著我們的未來,這對我來說,又是何其不公?你自不願與人爭奪夫君,我便又何曾願意過那種妻妾一堂的生活?你說陛下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可若是我執意要娶,他定也不會阻攔,再說我父王下午進宮裏去,隻怕已是求來了旨意。

至於你說的那些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事情,不錯,這是陛下所忌諱的,也是他所不喜與反感的。可是國公府素來隻對陛下衷心,鎮南王府更是唯陛下是從,這些陛下心裏清楚著,你又何須擔心?”

寧景睿說完,盯著她莫測的神情,眸光流轉著淡淡的不安的神色:“娶妻娶賢,我並不想要過那種整日被後宅攪的不安寧的日子,不想一回到府邸便是各種妻妾爭寵吃醋的戲碼。更是不想一日不得安生,不過是想求娶一個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執手一生,便覺此生足矣。如此,你可還有疑慮?”

宛然有些驚詫,一時驚疑,雖也知他所說乃是真心話,那般真摯的心意再是誠摯不過。也知自己的心意,是喜歡他的,若是不然便不會放任他在自己身邊圍著轉著,還能被他這般輕薄並不氣惱。

話雖如此,可她的心底深處還是不能全然相信寧景睿,貪戀美色本就是男人的劣根性,除開她的兩位父親,即便是清貴如她的外祖,也還是有一房妾室。素來運道便不濟,也不敢期望能遇著如此長情的人,她便不信寧景睿真能做到隻一房妻子而額米有妾室。

寧景睿見她還這般猶疑,心中越發不安,可麵上卻還是沉了沉,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道:“你仔細的感受著這顆心,感受著它的跳動,每一個節拍,每一次的律動,都因你而起,你高興它歡欣,你悲傷它便也跟著傷痛,我喜歡你,是真的……”

宛然許久的看著寧景睿,知他中毒已深,已是無法溝通,徒生出一股無力感,一時不覺啞然,長久沉默之後,不過是一聲歎息:“若你真能請得動聖意,我便也不再掙紮……我累了,你走吧。”

聽她這般認命的話語,寧景睿雖知她不過是說不動自己而產生的消極情緒,卻並不在意,隻要能娶到她,那麼便有一輩子長長久久的時間來消磨她的心智,叫她喜歡上自己,如今她能這般已是不易,不易急進:“好,你好好休息,說不得明早聖意便會下來了。”

說完他揚了揚眉頭,露出喜悅的神色,把宛然放了下來,又給她蓋上棉被,壓了壓被角,看著宛然縮進被子裏,背對著他,隻留一頭烏黑的頭發麵對他,他卻也並不在意,滿心還是充滿著歡欣。

五更更鼓過,眼看著天色微亮,他又輕輕的替她掖了掖被角,摸了摸她的額頭,見熱度已消退了些,想了想,本是想將藥丸放下的,可是轉而一想,這樣不妥,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