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鈺?”肆鈺的頭還沒有梳好,九曦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了。
“怎麼辦?”肆鈺癟著嘴,九曦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姑姑您莫急,我先出去替您擋擋,你自個快一點。”侍女將梳子交給肆鈺,示意她先自己梳著頭。
肆鈺拿著梳子在明鏡麵前倒騰了一番,可是越梳,那頭上的秀發越亂。明鏡終於忍不住出聲道:“那丫頭太瞧得起您了,您若是會梳頭,恐怕天下三歲小兒都會寫字作文了。”
“滾。”肆鈺剜了明鏡一眼,一個破鏡子,整天牙尖嘴利的。
“奴婢參見九曦長老。”紅裝侍女才出門,迎麵便看見了遠處的男子。隻見著一襲粉色緞衫的年輕男子站在樹下,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額前幾縷紫色的長發隨風逸動,淡紫色的眼眸裏藏著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瑣兮尾兮,流離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大概就是用來形容眼前的男子的吧。
侍女不禁如此這般想到。眼前的男子既年輕,又秀麗,比琉璃玉還美。可是那眼中所露出來的眼神,卻又讓人感覺他霸氣不失溫和。
“怎麼是你,肆鈺呢?”九曦皺眉看著眼前迎出來的侍女,如果他沒有感覺錯,肆鈺應該在屋內呀。怎麼肆鈺沒有親自出來迎接,反而是派了一個侍女出來呢?
“長老恕罪,姑姑說要給您一個驚喜,讓長老您先稍等片刻,一會兒便好。”侍女隨意扯了一個謊說道。
九曦淺淺一笑,妖孽的眼中滿是期待。“既是如此,那我等等便好了。”
話說屋內的肆鈺拿著那白玉梳子梳了半天無果,忍無可忍之下,終於決定用特殊手段,解決問題。“度盧度盧,罰闍耶帝,摩訶罰闍耶帝,陀囉陀囉,
地唎尼,
室佛囉耶。”一陣咒語過後,明鏡眼前,是一個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女子。
一襲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正所謂是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既顯出她年齡的優勢,又不輸嫵媚。
明鏡看得隻咽口水。
“怎麼樣,這身裝扮可行吧。”看著明鏡的樣子,肆鈺得意炫耀道。
“就是太可行了,九曦長老何其精明,他怎會看不出來。”明鏡打量了肆鈺一番之後,誠懇的說出自己的意見。
門口的九曦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肆鈺,好了嗎?”他今日從外麵匆匆忙忙趕回來,一是為了早點見到肆鈺,二是今日也是肆鈺考核的日子。這肆鈺在裏麵磨磨唧唧的,莫不成是為了考核而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