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勝寒的宮殿,正中長長的玉階,上合星數,共計九十九階,由於地形的關係,這道玉階雖然夠寬,卻極為陡峭,最下麵剛好從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門。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為主體而構成,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兩側高聳盤龍金桂樹,雕鏤細膩的漢白玉欄杆台基,更說不盡那雕梁畫棟,隻見一層層秦磚漢瓦,紫柱金梁,都極盡奢華之能事。
在這危崖的絕險之處,盤岩重疊,層層宮闕都嵌進絕壁之中,逐漸升高,憑虛淩煙之中,有一種欲附不附之險,肆鈺看得目眩心駭,沿山凹的石板“棧道”登上玉階,放眼一望,但見得金頂上聳岩含閣,懸崖古道處飛瀑垂簾,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裏虹光異彩浮動。
遙聽鳥鳴幽穀,一派與世隔絕的脫俗景象。
“兒臣參見父皇。”隋卿回到宮中,恭恭敬敬的跪在乾坤宮中,看著高高在上的隋鈺帝,行禮道。
“來了,坐吧。”隋鈺帝抬頭,看著下麵的隋卿,“這些日子你母妃讓朕給你物色了幾家姑娘,你來看看。”
“啊?”隋卿睜大著眼睛看著隋鈺帝,“可是,可是兒臣……”可是隋卿心中隻有一個瑤兒,怎麼能娶別家姑娘呢?
“可是什麼?”那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年約四十左右,可是從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覺。隻是那雙深邃的眼裏,散發著淡淡的力不從心。
隋卿急忙跪下身來,感受著從隋鈺帝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一陣心悸。“大哥都還沒有娶親,兒臣怎麼能搶先呢?”
“也是,是朕考慮不周。”隋鈺帝點點頭,“不過你母妃那裏,朕也不知道如何交代呀。”
隋卿急忙道:“父皇您就不用擔心兒臣的事了,等大哥成親之後,兒臣再成家立業也不遲。”
“母妃,我說了,大哥都還沒有成家立業,我怎麼能搶先呢?”隋卿看著靠在寬大的貴妃椅上陳貴妃,一身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
“大哥大哥,你別拿隋宇來搪塞。”陳貴妃冷著臉。“不就是惦記著那個死去之人嗎?”
隋卿低下頭,“母妃,不要這樣說瑤兒。”瑤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善良,最有學識的女子,除了她之外,他的心思,不會在任何人身上。
“你若是再這樣,信不信我讓你永生永世都見不了那個女子,就連屍首都見不到!”陳貴妃怒吼道。
“您若是敢動瑤兒一分,我也保證你再也見不了我了。”隋卿冷冷道,轉身離開。
酒肆之中,一男子喝得爛醉,卻還是繼續執著手中的酒壺,繼續往嘴中灌酒。
“這人這麼喝,是不想要命了吧。”百姓看著那酒肆之中的男子,紛紛駐足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