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麵。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洛陽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不會有人認出我們吧。”大街之上,隋仕和小狸神秘兮兮的蒙著麵紗,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擔憂的望著肆鈺道。
肆鈺莞爾,“你放心吧,我出的主意,怎麼會有人認出你們呢。”肆鈺一臉微笑,蒙上麵紗之後,不會有人認出他們兩人來的。
小狸拉了拉臉上的麵紗,“可我怎麼覺得心裏不踏實呀。”
看著遠處的相府,慕九曦淡淡道:“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你們還是從側門進去吧。”
“我進自己家,還得從後門進去?”小狸遲疑道,不過看著慕九曦那張臉,嘿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現在非常時期,我們從後門進去。”說完拉著隋仕的手急急忙忙的衝進相府。
肆鈺和慕九曦隋卿三人目送著兩人進去,還未轉身,便看見小狸和隋仕從側門一步一步的退了出來。
“這兩人怎麼了?”隋仕望著兩人退後的身影,心中奇怪道。
“這位兄弟,刀槍無眼,你小心一點刀……”小狸望著架在她眼前的刀劍,小心翼翼的道。
“你們是什麼人?”隋仕看著眼前的侍衛,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在相府動手。
侍衛手拿著刀劍,冷冷道:“四皇子,還請您乖乖和我們回宮,不要讓聖上失望。”
“皇上不是答應我了,由我把隋仕和相府小姐帶回去嗎?”肆鈺衝上前,看著那手拿刀劍的侍衛,麵帶疑惑道。
“這位姑娘,請您讓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侍衛冷冷的道,說完刀劍架在隋仕和小狸的身上,帶著兩人離開。
“喂,喂~”肆鈺見狀,不由得大呼道,側目看著身側毫無動靜的兩人,“你們兩怎麼都沒有動作呀?”
慕九曦微微皺眉,那張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顏,美得令人迷醉
狹長的鳳眼帶著東方特有的高貴與典雅,卻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嬈媚惑。紫眸帶著奇異的誘惑,深沉若幽淵,斂盡星辰浩瀚,流離間隱現絲絲妖豔的詭異的紫紺與瑰麗的血赤。眨眼間,閃爍著嫵媚危險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嬈與殘酷,瀲灩魅惑。“那些不是隋鈺帝的人馬。”
“啊?”隋卿和肆鈺同時轉頭看著慕九曦,“你說什麼?”剛才那些人不是說了嗎,不要讓皇上失望,那不等於是說他們是皇上的人馬嗎?
慕九曦淡淡的看了隋卿一眼,“你父皇的人馬,你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特征?”
隋卿稍微想了一下,“父皇的人馬,靴子上都會有一顆小小的寶石。”也不是父皇財大氣粗,隻是說讓每個侍衛都有標記而已。
“可剛才那些人,靴子上的確有寶石呀。”肆鈺回想了一下,剛才那些人靴子上,的確是有寶石沒錯呀。
慕九曦莞爾,“是有,不過那些寶石,比起真正的侍衛靴子上的寶石來說,大得多了。”
肆鈺皺眉,“大了一些,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隋卿驚呼道:“父皇的侍衛,每人靴子上的寶石都是一模一樣,差別不會很大,肉眼幾乎看不出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