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的宴會,人人望著那高座之上的隋鈺帝,都不由得直冒冷氣。
“你怎麼不告訴我今天有宴會?”肆鈺匆匆來遲,朝著隋鈺帝行了一禮之後,直奔隋卿身邊。
坐下,看著那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年約四十左右,可是從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四十而惑的感覺。隻是那雙深邃的眼裏,散發著淡淡的力不從心。與此同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寒氣,讓下麵的每個官員,都不由得一陣心悸。
隋卿淡淡的瞥了一眼肆鈺,“我也是剛知道。”從皇宮外麵趕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一身衣服,便直接被人請到了這宴會上,隋卿也是一頭霧水。
“啊?”肆鈺詫異,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隋卿,“這個宴會的舉辦是為了什麼。”一般皇家的宴會,要麼就是有什麼好事,要麼就是冊封妃子呀,皇子壽誕這些。可是現在,肆鈺實在猜不透隋鈺帝的心思,到底今晚的宴會是為了什麼。
隋卿搖頭,看了看皇上身邊的陳妃,“母妃的氣色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肆鈺順著隋卿的視線看去,隻見陳妃一身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那華貴的衣服,穿在陳妃身上非但沒有作用,反而顯得臉色更加蒼白。
“奇怪,我不是已經施法了嗎?”肆鈺看著陳妃那蒼白的臉色,低下頭嘀咕道。
“你說什麼?”隋卿聽見肆鈺一個人說話,但卻沒有聽清在說些什麼。
肆鈺急忙搖頭,“是蒼蠅在飛,你聽錯了。”
隋卿白眼,側目看著高高在上的隋鈺帝:“父皇怎麼還不開始宴會,難道在等誰嗎?”
肆鈺眼眸一眯,想起幾天前的事,漆黑的眼底散發出一絲不明的情緒。
幾日前,禦花園中
“我走過去?”隋宇看著不遠處的絕色女子,再側目看了看一旁的肆鈺。
“你把這個給她。”肆鈺莞爾,將一個方形的東西交給隋宇。
隋宇不明所以的看著手中的東西,隻見上麵一些彎彎曲曲的字符,也不知道究竟寫的是什麼。
“隻要她用手碰了之後,你立刻回來,知道了嗎?”肆鈺再一次囑咐道。
“嗯,知道。”隋宇像個小孩一般點點頭,拿著肆鈺給他的東西匆匆忙忙的朝著絕色女子那邊跑去。
看著隋宇離那女子越來越近,肆鈺眼中的不安和擔憂也愈來愈深。人家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罷了,如果隋宇手中的東西真的放到哪個女子身上~肆鈺不敢想象,深怕自己猜錯了,害錯了人。
“大皇子。”女子看著朝著自己跑來的隋宇,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年前隋宇的模樣。初見的時候,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而現在,再看看眼前的隋宇,絕色女子一雙眼中寒氣突生。就連隋宇也不過是傻了而已,可是他呢,自己心中的那個他,時隔一年,他還是一點蹤跡都沒有。想到此,女子唇邊的笑容愈發的加深,隻是仔細看去,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這個,送你。”隋宇攤開手掌,將肆鈺交代的東西放在絕色女子麵前。
看著那陽光之下的東西,絕色女子臉上的笑容終於出現一絲裂痕,心中幽幽道:“肆鈺,你果然出手了。”
“在想什麼呢?”隋卿看著發呆的肆鈺,一句話將肆鈺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肆鈺搖頭,今天那個絕色女子隻要出現,那她便有證據證明——陳妃最近的病態,和女子脫不了幹係。
“宴會要開始了。”隋卿瞥了肆鈺一眼,也看不透肆鈺在想些什麼,隻是淡淡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