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毫無實力的他要在這個殘酷遊戲世界中生存下去,他就必須得借勢,借助以前的他殘留下來的威勢。他故意編造自己未被廢掉的謊言,就是為了攪渾周圍的一切,讓別人看不透現在的他,那麼那些想對付自己的人或多或少會投鼠忌器、有所忌憚,更別提那些牆頭草隻會叫囂的小雜魚還會敢再來招惹自己了。
~
入了山門,更覺四季山上靈氣異常,四周百花綻放,清香撲鼻,吸入一口,便可令人神清氣爽。
山體之中,亭台樓閣錯落,金屋玉殿遍布。期間,不少身著白衣素服的瓊靈派弟子背負長劍、飛進飛出。
南宮婉兒和黑憶南領著汪小城,一陣繞行之後,終於來到主殿之下。
這是一片碩大的廣場,有數千名弟子在裏麵操武練劍,各個豐神俊彩,手持長劍,宛如一體,一招一式,皆非凡俗劍法可以比擬。一招落下,便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影,數千道弧影交織在一起,如夢幻般變化,宛若一道動態的畫境,美輪美奐。
台階之上,兩名老者立於主殿屋簷之下,監督教導著眾人。
左邊一人,白發飄飄,麵相威嚴,形體修長,著一身紫色儒袍。頭頂束玉冠,雖青絲三千,卻精神迥異,道體非凡,臨風而立,宛若真仙下凡!
而右邊一人,與之比較,則顯得失色了許多,個頭不高,矮胖,亂糟糟的白發用麻繩隨便捆成了一團,頭頂還禿了一塊,穿的是尋常粗服,腰間還係著一灰色束帶,若不是雙眼之中偶爾透露出一股灑脫之氣,真與四季山附近尋常農夫無異。
三人走過去,南宮婉兒碰了碰汪小城的胳膊,好意提醒道:“上麵那人就是你師傅,你這次悄然離開宗門,也算是犯了大錯,你得好好求求他老人家,向來他最疼你,若是他能在掌門人麵前替你求求情,也能讓你少一些皮肉之苦。”
汪小城暗地裏比劃了一個‘OK’手勢,表示了解。走上前去,便拜倒在那紫衣老者腳下,嚎啕大哭:“師傅啊,徒兒可算是活著回來見你了!徒弟這些日子苦啊,我苦啊!”
汪小城的突然竄出,將二人都嚇了一跳,廣場上數千人也同時停下練劍,齊齊望向這邊。
當紫衣老者看清跪倒在自己腳下的人正是汪嘯塵後,突然臉色一變,勃然大怒,嗬斥道:“汪嘯塵!你居然還敢回來,你知道你不經通稟便離開宗門可是大罪麼?”
見老者如此生氣,汪小城哭的更加賣力,‘悲慟’的哀嚎道,“徒兒知道,可徒兒不得不這麼做!您也知道,半個多月前,仙華門弟子晨天為了一己名譽,來我瓊靈派宣戰,揚言我瓊靈派無人能是其對手。本來,我修道人士是不應該在乎這種虛名的,況且仙緣大會召開在即,我等弟子更是應該潛心修煉,勿要節外生枝。但奈何那晨天得勢不饒人,竟辱罵我瓊靈派無能人!
徒兒無奈,為了維護宗門聲譽,才不得以接受他的挑戰。但沒想到……這晨天看似岸貌道然,實則是卑鄙無恥之輩!他鬥弟子不過,便暗下毒手,偷襲弟子,更是令得弟子仙根被毀,從此斷了仙緣。
但奈何那場打鬥太過激烈,除我之外,竟無其他人看見晨天卑鄙無恥的行為。但這也就罷了,讓我心寒的是:徒兒為宗門做出了如此偉大的犧牲,不求回報,卻被人顛倒是非黑白,竟聽晨天的一麵之詞,就誣蔑弟子乃是偷下黑手之人,還偷襲不成才被人打殘!天啊,這些人都是傻子他哥,白癡他弟嗎?這種荒唐不堪的邏輯居然也有人相信?”
汪小城一番嚎啕大哭,肝膽俱裂,將眾人都聽的傻了。但奈何他說得實在很有道理,又那麼飽含感情,讓不少人都聽得麵紅耳赤,因為他們中不少人便是‘傻子他哥,白癡他弟’中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