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半仙抱起昏迷的汪小城,說道:“我這就帶他回藥廬,用靈藥養體、丹藥輔之,不出明日他應該就可無礙。”
“真的嗎!”聽說汪小城這麼快就能好起來,南宮婉兒馬上破涕為笑,一步不離的跟在後麵。
“小南,你找找那兩顆門牙,自從我這徒兒修為被廢,唯一拿得出手的就他副相貌了,千萬也別給他糟蹋了。”
當藥半仙抱著汪小城經過巫靈曦月身邊時,看著那個被自己打得頭破血流‘可恨’的人,她終於忍不住愧疚的問道:“他……他……”
她本想問“他沒事吧?”,但被自己打成這樣肯定有事,所以便不知道該說什麼。
藥半仙知道她內疚擔心,寬慰道:“小月你不用自責,都是這小子活該。你也不用擔心,不出明早,我又還你們一個生龍活虎的汪嘯塵,隻是以後你下手別這麼重,畢竟現在的汪嘯塵可不比以前。”
“嗯。”巫靈曦月點了點頭,聽到汪小城沒事,她也是鬆了口氣。
南宮婉兒卻不肯這麼輕易罷休,氣鼓鼓的說道:“幸好師兄這次沒事,以後你要是再敢打他,我就……我就讓黑師兄和大師兄都不和你玩了!”
她本想說‘我就不饒你’,話說一半才想起自己不是巫靈曦月的對手,就改成了後麵的話,這樣聽起來,反倒像是小孩子在互相鬥氣了。
也難怪,畢竟他們五人自小一塊長大,本就是這麼打打鬧鬧成長起來的。
藥半仙的藥廬在主峰之下,這裏靈氣充沛,景色秀麗,更栽種了不少靈藥異草,香味彌繞,藥氣撲鼻。
回到藥廬,藥半仙便勸走了南宮婉兒、黑憶南二人,畢竟他二人離開宗門也久,回來後當回師門報道,省得各自的師傅擔憂。
藥廬中,昏迷的汪小城被褪去了衣物,放在一盛滿藥水的木桶中泡著。
藥半仙不愧有半仙之名,製作這桶藥水也並未花費多少時間,藥效卻是非同一般,隨著水溫的加熱,木桶內散發出各種不同靈藥的味道,汪小城身上摔裂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愈合,淤腫處也逐漸消退。
在木桶旁添藥加水的並非藥半仙本人,而是一剛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這男子著一身寬大的白色素服,身體微胖,五官均勻,看上去憨厚老實,臉正額寬,和善中自然夾雜著一股正氣。
此人正是年輕一輩人中的首席弟子,也是要藥半仙的第一個弟子,汪嘯塵的師哥王源。
汪嘯塵、南宮婉兒、巫靈曦月、黑憶南和王源,他們無父無母,自小在宗門內一起長大。要說這五人中,當屬汪嘯塵資質第一,可謂千古難求,修為最高,卻生來一副搞怪難馴的性格,其他四人平日裏沒少受他整蠱;
南宮婉兒、巫靈曦月的天賦也不差,並不遜色汪嘯塵多少,說是萬年難遇也絲毫不過。南宮婉兒同汪嘯塵一樣,繈褓之期時便被帶回了宗門,因為生的水靈似玉、溫婉如水,又一副活潑可愛的性格,自然備受眾人喜愛,而且她還是現任掌門瓊玉瑤的唯一弟子,身份更是不比尋常弟子,因為掌門居住處乃是‘正南宮’,便取姓為‘南宮’;
巫靈曦月,六歲之時才被帶回宗門,因曾遭受變故,打擊頗大,因而性格孤僻異常,少有其他弟子敢接近她,唯有汪嘯塵這個奇葩是個例外;
黑憶南,在宗門內可算得上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七歲之時加入宗門,不拜師、不學藝,卻天賦異常,博覽群書,學透易經八卦,能卜前世今生,通曉世事變化,卻永遠將自己置身於一副黑袍之下。在五人之中,他是汪嘯塵最喜歡作弄的對象,平日裏他倆矛盾最多,而對南宮婉兒他卻是極為喜歡,對同是大美人的巫靈曦月卻顯得有點忌憚,自小一起玩耍時,他也是盡量同巫靈曦月保持距離,不越雷池;
作為大師兄的王源,憨厚老實,肯擔當又重感情,自然成了其他四人的知心大哥,乃是五人中人緣最好的一個。
“塵兒若是醒來,即刻帶他來‘珍寶園’。”藥半仙交代了一句,便悠然離去。
“嗯。”王源點了點頭,又往木桶裏麵加了一瓢熱水。
初夜時分,汪小城終於醒來。
“耶~!你……你誰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一水桶內,旁邊卻又一陌生男子在伺候自己,汪小城也是嚇得不輕。
“師弟你醒啦!”王源憨厚的笑了笑,神色又突然變得黯淡,“看來果然如同黑師弟所說,你已經失憶,竟連我也不記得。”
“師弟?”汪小城何等精明,心思一轉,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偷偷將眼角抹了兩滴水珠,便悲痛的哀嚎道,“師哥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忘了誰也不能忘記你啊(這話貌似哪聽過)!你不就是我最最親愛、朝思暮想的王源師哥嘛!嘯塵雖已失憶,但惟獨對你卻是忘記不了。師哥你是不知道,師弟我這段時間再外麵苦啊!我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