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瑤閉上眼,臉色又一絲蒼白,揮了揮衣袖,有點無力,命人將汪小城強行帶出玉殿,對眾人說道:“萬妖窟之事迫在眉睫,人間即將麵臨大難,我修道之人應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要執著於個人恩怨,比鬥之事今後勿要再談,更不要傷了兩派和氣以免影響除妖大事,你們速速回去為明日出戰早做準備。”
“是。”眾人領命,相繼離開玉殿。
南宮殿地底某密室內,燭火搖曳,將兩道人影拉得很長。
瓊玉瑤白衣勝雪,青紗蒙麵,靈靈如仙女下凡。
而另一人黑袍裹身,即使在這麼隱蔽的密室內,他也將麵貌全部掩藏在巨大的鬥帽之下。
黑袍男子開口問道:“一切可否順利?”
瓊玉瑤回道:“都在計劃之中。”
黑袍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叮囑道:“越是到了緊要的關頭越是要小心行事,切不可粗心大意。”
瓊玉瑤:“精心籌劃了二十年,這些道理我豈能不明白。”
黑袍男子某中閃過一絲欣慰,略帶虧欠的語氣說道:“這二十年來辛苦你了,等大功告成後我魔族絕不會虧待你。”
瓊玉瑤冷哼一笑,望著黑袍男子說道:“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魔族的回報!”
黑袍男子轉過臉,似乎害怕與她眼神接觸,無奈說道:“你這又是何必,我的心早已隨月姬死去。”
瓊玉瑤繼續逼問道:“可她已經過世了二十年,難道在你心中就始終不能再為別人騰出一個空位麼?”
黑袍男子握緊了拳頭,上麵青筋暴起,壓製怒氣說道:“她的死全拜人族所賜,我早晚會替她報仇。”
接著,他轉過臉,望著瓊玉瑤聲音溫柔了許多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我一定不會虧欠你。”
瓊玉瑤搖搖頭,有點失落,說道:“你從未虧欠我什麼,二十年前我本就該死掉,是你救了我,我做這一切都是心甘情願,並不想逼你承諾我什麼。”
這時,密室石門打開,黑憶南走了進來,對黑袍男子恭敬拜道:“參見主上!”
黑袍男子點點頭,問他道:“我將你安插在瓊靈派,監視幾顆重要的棋子,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黑憶南回道:“回主上,一切正常。”
黑袍男子又問道:“今日我見那汪嘯塵精神抖擻,觀他氣息更是雄厚,似乎修為又不低了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上次並未打斷他的仙根?”
黑憶南再次回道:“汪嘯塵的仙根的確被魔晨將軍打斷,恐其一生也再難修仙練道。但他如今已轉修武道,故此才又具有了微末的修為,屬下認為他已成不了大事,不足為懼。”
“哼!”一旁的瓊玉瑤突然冷哼一聲,反駁道,“你本就是魔族中人,說話為何要偏袒外人,而隱瞞實情不報。那汪嘯塵修煉《聚陽神功》不過兩月,便能打敗我門內數十個精英弟子,照他這樣發展下去,保不定在仙緣大會之時便能奪得頭籌,到時我們辛辛苦苦準備二十年的計劃豈不都要付之東流!”
“這汪嘯塵真有這麼厲害?”黑袍男子聽完後也是微微一驚。
黑憶南解釋道:“修煉《聚陽神功》必須要是精氣旺盛的童子之身,故此修煉起來成效可觀,不過終究是武道小而,任憑他再厲害,難道僅憑兩個月時間的修煉,他還能打敗魔晨將軍不成?”
黑袍中的男子皺了皺眉,問道:“你的五行卦術還是不能預測他?”
黑憶南點點頭。
黑袍男子思索了一會,狠狠道:“留著終究是個變數,還是盡早除掉為妙,你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對你不會有防備之心,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待辦成此事,你便可功成身退,成為我魔族英雄!”
“是。”黑憶南躬身領命,麵具下的眉毛卻糾結到了一塊。
黑袍男子突然換了一個話題,聲音變得溫柔慈愛,問道:“念月……還好嗎?”
“念月公主她……”黑憶南變得吞吞吐吐,說道,“她為練無情仙法……服用了斷情草。”
黑袍男子一聽,身體微僵了一下,長久後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太過執拗,一心想著為巫靈古族複仇,她若真能斬斷情感忘掉仇恨,也未必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