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無塵也學著瓊天合上雙手,對著願池許願道:“血蠻山峰一戰,長達三年,雖我人族最終獲勝,卻也是傷亡慘重,希望我人族能夠盡快恢複元氣,從此之後不再有禍亂。”
“誒~!”瓊天輕輕推了推華無塵的肩膀,說道,“人界安寧,天下太平,這種事情隻怕老天爺都保證不了,這小小願池又怎能滿足得了你這個心願,你還是換個實在點的吧,必須與你自己有關的!”
“與我自己有關?”
“怎麼,不會沒有吧!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什麼極為渴望之事?”瓊天一臉驚疑。
華無塵吞吞吐吐的回道:“有倒是有,隻是……”
瓊天見他拖拖拉拉,遲遲說不出口,勸說道:“咱倆什麼關係,難道你還有什麼願望是不能在我麵前講的?況且咱倆好不容易尋到這願池,你可不要白白浪費這機會。”
“瓊弟你誤會了。”華無塵急忙解釋,然後突然一咬牙,臉頰微紅許願道,“我華無塵別無他求,隻求能得一紅顏知己,伴我華發,得一兒女,長戲膝下。”
瓊天聽完,驚訝的嘴都合不上,然後突然笑喊道:“華大哥,你思春啦!”
“咳、咳!”華無塵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被他一句話嗆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臉色也是變得通紅如血,佯裝惱怒的瞪了瓊天一樣,說道,“瓊弟,你說話怎可如此粗俗,有失身份。”
“對對對,我不該說的如此粗俗!”瓊天笑得合不攏嘴,又換了個說話,“華大哥,你動凡心了!”
華無塵翻了個白眼,他有時候還真拿自己這個拜把子兄弟沒辦法,隻得岔開話題說道:‘這願池之水被雲霧遮瞞,不見邊際,我看這願池之中還生長了一些荷花,景色當是不錯,咱倆何不一人乘一片荷葉,前去瀏覽一番!”
“這個提議不錯。”瓊天馬上附和,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們在血蠻山峰征戰三年,不分晝夜,每人殺敵之數足可以積山填海,沾惹上了一身的血腥與戾氣,正好用這願池之水洗一洗,我看咱倆也不用架乘什麼荷葉,幹脆直接跳入願池裏麵好好洗滌一番。”
華無塵雖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不過他本就是一個注重儒雅之人,三年戰場廝殺下來,早已令得自己的長戟染血,寶甲變色,他也想利用這願池之水好好清洗清洗。於是二人紛紛披上盔甲戰袍,手捧長劍畫戟,跳入了願池之中。
瞬間,那沾附的血液便染紅了一方水域,又隨著不斷擴散而逐漸消散。
就在他倆跳下願池之時,整個願池之水都變得波蕩起來,在願池的中央,跌宕的波紋形成了一張憤怒蒼老的容顏。
兩人在願池之中劃波前行,一邊清洗手中兵器,一邊欣賞沿途的景色。
這願池景色也著實美麗,越是往前荷花開得越是密集,密密麻麻一片,遮蓋住整個水麵,微風劃過處,荷葉瑟瑟抖動,蕩起綠野波濤,如麥浪一般推向前去,那盛開的荷花就如點綴夜空的星芒,反射著落日餘暉,在波濤之中閃閃點點。
荷葉田田,其間有魚蝦嬉戲;荷花灼灼,其上有彩蝶紛飛。夏花共綠水,密葉籠青煙,兩人越看越是喜歡,越遊越是心醉,不知不覺已來到荷田深處,這裏的荷花大而鮮豔,株株都堪比人高,那荷葉更是大如芭蕉。
兩人撥開荷葉前行,突然從前方射來一道耀眼的光芒,將整個池麵都照的白茫茫一片。
兩人驚停下來,望著前麵的光源說道:“這白芒柔和而神聖,這願池中靈氣也突然倍增,濃鬱非常,莫非是前方有不世珍寶現世?”
“上去看看便知。”
兩人說完,踏波而起,禦風飛向前方的光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