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兒聽後滿臉尷尬,不知該如何應對回答。
“藥師弟,你們都退下吧。”玉殿之中突兀想起一道曾熟悉不過的聲音,華無塵雖一早就猜想到他已返回人界,但多年之後再次聽聞見這道聲音時,他還是有短暫的失神。
藥童兒帶領眾人離去,那玉殿之中空氣突然一陣波動,接著那道熟悉的身影便突然出現在眼前。
“華大哥,好久不見!”
他依舊白衣勝雪,隻是身上氣勢大變,充滿了成熟與穩住,又多了絲靈韻,站在眼前卻飄渺若仙。
“你果然早就回來了。”望著他期待已久的身影,此刻他的內心如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感覺。
瓊天點點頭,說道:“早在傳送之力消散的前一天,我便回來了。”
“那為何不肯見我們?”他咬著牙怒問道。
聽聞他的質問,瓊天的眼中也變得有短暫的黯淡,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回道:“那天從登天口回來,我便看見了你和季夢,心中喜悅,本想現身相見,但終究沒有這個勇氣,便用學得的仙術隱去了身影與氣息,悄悄的返回到了瓊靈派。”
“沒有勇氣見我們?”華無塵氣笑一聲,問道,“你為何沒勇氣見我們?難道你忘了你前往仙界之前你許下的諾言,你讓我幫著照看季夢三年,三年之後待你歸來,你便會娶她為妻。季夢一直在等你,荷池等了三年,升仙台上等了大半年,一直到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放棄希望,期盼著有一天你會突然出現,她等的如此辛苦,讓我都為之感到心痛。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何要隱藏起來,避之不見?你知道你這麼做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嗎?”
瓊天的臉色也變得痛苦,說道:“正是因為不想傷害到她,我才一直對你們隱瞞了我回來的消息。”
“這是什麼說法?”
瓊天歎息一聲,頗顯無奈,說道:“到了仙界我才知道,原來仙緣者的任務不僅僅是將龍靈果和瓊仙玉露液送到仙界,而是要修行三年之後,再返回人界看守一叫“鎮魔穀”的地方,那裏是被封印魔界的入口,需要仙緣者不斷為封魔大陣提供仙力來維持封印,否者,魔族便會突破封印,越界而出,到時定會引起三界大亂!”
華無塵也是第一次聽聞這種事,心中頗為震撼,但還是不解的問道:“縱然這樣,這和你不娶季夢為妻一直避而不見有何關聯?”
瓊天回道:“唯有仙力才可以維持封魔大陣,也唯有仙力才可以激活通往仙界的傳送陣,所以成為仙緣者後仙根會被重塑,成為靈根,從此便是仙佛中的一員。而每一道靈根的形CD會奪取天地造化,又會隨著血脈而傳承,所以仙佛明令禁止婚娶,否者一旦誕生子嗣便會偷取天地氣運,從而導致天地秩序大亂。如今我已經成為一名準仙,如何再敢去沾惹紅塵俗世,華大哥,這一生是我負了季夢,還請你不要告訴她我回來的消息,勸她早點忘了我,開開心心的渡過這一生。”
華無塵苦笑一聲,歎道:“真是造化弄人!季夢當初為了能夠留守在你身邊,自毀蓮心,隻剩下百年壽命,若讓他知道了你再無可能與她白首,我不知道是否能夠接受?”
歎完,他又問道:“這一切在前往仙界之前,上一任仙緣者都沒有告訴你嗎?”
瓊天搖搖頭,回道:“仙緣大會上,上任仙緣者見你我二人都癡情於季夢,擔心若是提前告訴我們真相,我們便會放棄成為仙緣者的機會,便隱瞞了下來。”
“若當時你就知道了實情,你會選擇放棄嗎?”華無塵突然很好奇,成為仙緣者一直是瓊天最大的夢想,若當初前往仙界之前他便知道成為仙緣者的代價便是要斬斷紅塵雜念,他會如何抉擇。